我又往一边站了站,拍了拍我刚坐过的板凳说:“大哥坐。”
他朝着我扬了扬下巴。
这类怕里,异化着各种讨厌。
初来同里时,我并不怕慕容谨,在我几番的谨慎奉迎,热脸迎送,收到的均是冷脸冷言后,惭惭变得瞥见他就发怵。
十七岁的我,并不是真的是只老鼠,再缩也缩不到那里去。慕容谨还是发明了我,并且已经走到了我跟前。他居高临下地扫视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瓜子,没有甚么神采地问:“好吃吗?”
在我看二哥学骑马的第五日,很少在家的慕容谨返来了。当时我坐在马场歇息区的木板凳上,瓜子正嗑得津津有味。
这个设法很有压服力,慕容谨的上辈子必定是只猫,而我是只老鼠。再大再短长,即便有了一身技艺的老鼠,还是一样怕猫。
怕这件事,跟着时候的推移,会有窜改,要么变不怕了,要么更怕了。我是后者。一年比一年的更怕他,更怕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