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竹低头咬着牙,疼得浑身颤栗,却不肯叫出声来。
独腿男停下了三轮车。
在韩三竹离那颗榕树只要五米远的时候,一个带着耳钉的黄毛地痞叫住了他。
他谙练地弹掉烟灰,捏起卷烟屁股就往韩三竹肩上按。
“好人救好人,有甚么不对吗?”
韩三竹东风满面,连法度也变得轻巧起来。
他的屋子阴暗狭小,墙皮生着绿苔,当翻开门,看到了屋内的桌椅床具后,韩三竹才确信了这确切不是一间茅房。
韩三竹做好了挨一顿让他半死不活的胖揍的筹办。
他来回思虑了一番独腿的话,不由对母亲的身份感到深深的思疑。
韩三竹的小腿被踢了几脚,并不重,只是为了让他弯下膝盖。
“为明天做筹办。”
“哎葱哥,传闻娘炮都是扮装涂粉的,这小子能够画得太浓了,不美意义给我们看呢!”
“你是好人的话,干吗要救我?”
独腿一头雾水,忍不住出言相问:“你干甚么呢?”
一个骑着三轮车的大汉慢悠悠地过来了。
“唉,四年前侠道一百零八盟结合起来剿灭我盟,本来我们已要大获全胜,成果不知你们那侠道盟主威胁了老迈甚么,害得他自甘认输,让我们盟会死伤过半,若不是我、老妖怪和老二平复了盟里内斗,只怕老迈连本身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小吃街里,街巷庞杂,独腿七拐八拐,拐到一个最阴暗、最偏僻的角落停下来。
独腿笑了几声,骑着三轮往前走。
“我不会喝酒。”
大门“咚”的一声被合上,睡眼惺忪的孟娇娇看着韩三竹拜别的方向,迷惑道:“谁啊?”
这屋子虽小,却清算得干清干净,除了些不成制止的潮味,并没有其他异味。
他敏捷冲进浴室洗漱,又用手随便拨了拨头发,跑到衣柜前抓起了一套玄色活动装。
“烦死人了!谁他妈吃你屎一样的豆腐!从速滚一边去,不然你今后别想在这摆摊了!”耳钉男丢掉烟头,上前一步,伸腿想踢掉独腿的拐杖。
没认出脸来的话,只要五六小我揍,认出脸来的话,就有三十号人迫不及待地来扁他!如果他们带刀的话,他另有命撑到最后吗?!
独腿脸上挂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他锁好三轮,盖好摊铺,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内。
韩三竹看向劈面那颗大榕树,与他相距十几米,鬼鬼爱受人欺负的时候,他恰是躲在这颗树下察看局势的。
大汉停到了混浑身边,看着三轮车里满载的臭豆腐,耳钉男不由想起了阿谁屈辱的下午,他气急废弛地转过甚,瞪向了三轮车上膘肥体壮的迷彩服男人。
说实话,这身衣服套在身上,如同披了波折,扎得他坐立难安,但是为了保命,韩三竹不得不忍下来。
地痞们拾起了葱哥,作鸟兽散。
韩三竹张目结舌地呆了好久,终究平复下来。
“不不不。”独腿男摆摆手,“我只是想让你们吃我的臭豆腐。”
“哼哼哼哼。”独腿嘲笑起来,“我是江湖中人,却不是侠道中人,江湖里有好有坏,有不好不坏,我是那种最坏的,好人谁都敢打。”
“喂,小美女,你哪个班的?哥哥我来寻求你啊?”
地痞们轰笑起来。
这一次凭秃顶的肝火,只怕韩三竹不被打死也被打残。
这但是一群有犯法前科的人渣啊!
“鬼道子说我明天这么做就没人敢打我了。”
之前他被烟头烫了不下十次,但每一次他都脱手抵挡,即便最后都以地痞把他抵在地上揍一顿为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