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华点头:“我还是感觉你不要去说,我是怕万一皇阿玛和额娘多心。大阿哥、三阿哥比你大,他们都没说,你说更分歧适。”说着又摸摸他的脸,“你不消担忧我,在宫里挺好,我又未几操心的,每天都闲得无聊呢。如果住到了宫外,还一样要常来宫里,不是没甚么不同么?”
琬华微微一笑:“我晓得你是个很当真的人,事理比我懂很多,我不过是白提示你一下。”
胤禛点头:“另有呢,此次巴尔图也去。他是跟他父亲一起,先随驾去边外,返来时再去盛京。”说着捏捏她的鼻尖,“自从你我结婚后我们仨人就没能在一块儿喝酒了……这下你欢畅了吗?”
胤禛反应非常敏捷,伸手一把将她拉住,但又因为惯性太大,李氏娇弱的身子就再次“砰”地撞上了他……不过此次是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胤禛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转过甚,目光不消搜索就对上了琬华那双冷冽又安静的眸子,他能感到她明艳沉着的面庞上带了几分好整以暇的神采,内心倏忽一紧。随即又看向身边这个侧福晋,沉声道:“那就滚蛋,爷很讨厌你,你不晓得吗?”
李氏本来面色通红,听了这话神采“唰”地变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是落了下来,低着头对他欠身行了一礼:“回爷的话,馨妍不是新来的丫环,馨妍是爷新娶的侧福晋,只是爷向来没有正眼瞧过馨妍罢了……馨妍冲撞了爷,甘心受罚。”
时候仿佛定格了三秒,胤禛这才看清怀里的人,忙将她推开,皱眉道:“你是新来的丫环?走路如何也不长眼睛?!”
分主次坐下,琬华为三人盛满酒:“先喝一杯。”还没喝呢,她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呵欠。
巴尔图也有些着慌,忙叮咛服侍的小寺人:“快去传随驾的太医来!”
“琬儿!”胤禛俄然从内仪门出去,跟着声音大步穿过院子,“琬儿!”一脚刚跨入门槛,“砰”地一下,就同刚回身要出门的李氏撞了个正着,李氏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地上摔去,吓得她惊呼了一声。
琬华笑出声,抬手一点他的鼻尖:“就爱打趣我。”
随即,三人相视大笑。胤禛将他让进帐篷里:“一起用膳吧。”
胤禛发笑,握住她的手道:“我早就长大了……不过想着能够做事,我也很欢畅,男人汉这一辈子老是要做一番奇迹才好。固然我是皇子,生来就具有浅显人平生也具有不了的,但也不能虚度工夫。多做些实事,为国度分忧,才是臣子之正理,也是男儿的代价地点。”
“谢福晋提示,馨妍记下了。”李氏坐了半晌,见琬华又端起茶,便识相地辞职。
胤禛笑道:“她呀,来时在车上睡了一起,也不晓得哪来那么多打盹,幸亏马车里还算温馨……这会儿如何又犯困了?”
胤禛有些头大地揉了揉额角,走到琬华身边坐下,直直地看了她半晌:“活力了?”
“是跟你去边外的事儿么?额娘已经奉告我了。”琬华靠在他的肩头。
……
“给福晋存候,福晋吉利。”李氏袅袅婷婷地走出去,声音还是那么娇柔。
边外的草原公然比都城要风凉很多,琬华望着广宽湛蓝的苍穹,舒畅地嗅着青草的香气,真想长啸放情。
胤禛坏笑:“那你要夸奖我。”
“还是阿谁模样,能有甚么窜改。如何,想他了?”胤禛用力攥了攥她的手,不怀美意地笑起来,“就不该奉告你。”
琬华来时坐着车,没机遇晤到他,这会儿顺着胤禛的目光望去,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对他挥了挥手。巴尔图比印象中显得成熟慎重了很多,高大矗立,一双桃花眼还是那么灵动,只是多了几分沉敛之气。待到他走近,琬华笑吟吟施礼:“给巴尔图四伯存候,四伯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