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华面上的红晕更加深了,眸底阴晴不定:“本来如此……看来是被你的人偷听了去,十有*是小盛子,好个小盛子啊……另有混蛋舜安颜,我让他给我拿那甚么药的,他竟然用泻药来骗我!下次见了他,必然要好好清算他!”
琬华心中早有委曲,现在更是感觉被他戏弄,眼眶一红,泪水就滚落下来:“你每次都欺负我……你若真想过两年后再要我,平时就干脆不要招惹我,不要对我脱手动脚的。可你又忍不住,每次都来挑逗我,我还不是怕你憋出个好歹来,不得已才想了这主张……可现在,我倒成了没脸的了!”越说内心的委曲就越甚,偏过甚去抽泣起来。
这本是赞誉,但在李氏听来就颇不顺耳。畴前的弘昀也是长得颇像她,特别是眉毛颀长、檀口樱红,看起来非常娟秀,若这边幅长在女子脸上那是不成方物,可长在男孩儿脸上就不是好面相,是精气不敷运气多舛的征象。因为弘昀从小体弱多病,李氏一向为他操心,有一次带着他去寺庙拜佛的途中让算命的方士为他相过面,当时那方士支支吾吾的,但李氏听得出来那意义就是弘昀不是长命之相。谁知不但不是长命,还是早夭,这对李氏的打击很大,直到有了现在这个孩子,她的一颗将死之心才又活过来。幸亏这个孩子除了眼睛像本身,别的的处所更像胤禛,从小也很安康,她这才放了心,现在听到耿氏说出这类话,她当然非常不欢畅。
耿氏看了看伤口:“要包扎起来才行。小盛子公公,费事你把纱布、棉花、白绫等物拿来。”
耿氏极和顺地一笑:“茗芳给爷送宵夜来。爷,趁热用膳吧。”
半晌畴昔,手心的血仍然没止,小盛子慌道:“主子,这药如何不起感化啊?”
俩人便在她和李氏的动手绣墩上坐了。耿氏眼波一转,看到李氏怀里的婴儿,笑靥嫣然:“这是小阿哥了?茗芳还是头一回见呢,长得真像侧福晋啊!将来必然是个美女人呢!”
他甩了甩脑袋,尽力睁了睁眼,面前的琬儿与耿氏的影象不竭交叉着,弄得他目炫狼籍头晕脑胀。他咬紧牙,用力攥了攥手,想要将脑中最后那一丝腐败留住。
“你如何这么多废话?爷让你端出去。”胤禛喝了口茶,将茶碗重重一撂,喝斥道。
“胤禛……停下……不要了……我好累,不要闹了……”琬华气喘吁吁浑身瘫软,脑筋里一阵阵发晕,双眸迷离,媚色倾人。
“我难受,我情愿!你管不着!”胤禛佯怒地冷哼一声,但到底停下了行动,只伏在她的身上悄悄地谛视身下的人。
“对,我讨厌你!”琬华瞪了他一眼,倒头翻身,闭眼不再看他。
胤禛胸中腾起一股极庞大的感受,似是怒意,又似是憋闷,仿佛还异化着一丝丝的疼痛,呼吸也跟焦短促起来。他坐起家,尽力将混乱的气味安定,转头望向她,沉声道:“你果然讨厌我?”
“……嗯。”舜安颜点点头,愁闷地看着她,“姐,我晓得了,我不找那女人费事便是。”
又感觉口渴,抓起茶碗将剩下的半盏茶一口喝掉,内心的烦躁却没有稍减,不知从那里冒出一股邪火,气得他“啪”地将茶碗撂下。俄然一股骤痛从手心传来,倒是因为用力过虎将茶碗摁碎了,碎瓷片的锋刃一下子划破了他的手心,几道口儿裂开,流出血来。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胤禛倏然昂首,就见他的琬儿现在站在门口,正满眼冷酷地看着他!
琬华忍不住翻个白眼,但内心却升起一股暖意:对呀,这才是我的胤禛,我的胤禛终究返来了。“好了……”她气喘吁吁地笑起来,“我不讨厌你还不可吗?胤禛……真不要闹了……不然难受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