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已经不剩多少耐烦,只淡淡道:“九哥,你到底找我有甚么事,就直说吧。”
“我只是猎奇,十四弟这么焦急是要去那里,没想到倒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呵呵,不但是兄弟情深,我看你对四嫂倒也是和顺得紧,恐怕不是简朴的叔嫂之情吧,我传闻四哥的这个继福晋在出嫁前,你就对她一往情深,想必她嫁给四哥你是心有不甘吧。”
酒宴酉时末方散,夏季昼短,夜色已经来临。琬华让侍卫从马车上搬出提早筹办好的美酒佳酿、果品肴馔,另有孩子们专门为十三叔写得并裱好的“福”字,包含刚学写字的弘历也极力写了好几张。
老九脸上挂着嘲笑,目工夫鸷地盯着他:“我只想问你,那两只死鹰是不是你做的?”
将近转过街角,十四回过甚,已不见琬华一行的影子,悄悄呼了口气,内心默念了两声“四嫂”,一丝欣然涌上心头,不由放慢了马速。
琬华浅笑道:“三四岁的小童,恰是天真烂漫的年纪,等长大了天然就文静了,现在且由着他们玩儿去,这么小就别拘着他们了。再说过年呢,孩子们闹一闹显得喜气。”
“四嫂。”十四在顿时行了一礼,“我去看看十三哥。”
琬华又拿出一个小绣袋递给胤禛:“别忘了替我向老十三和弟妹问好。这袋子内里是用分歧的小荷包装好的金裸子,给侄子侄女们过年的彩头,每个孩子都要给到。”说着为他紧了紧狐裘衣领,将本身亲手做的鹿皮手套为他戴上,“骑马冷,把裘衣后的兜帽也戴着。入夜了,回家别太晚了。”
琬华心说康熙当然很不欢畅,前些时候还把老八几个贯来不如何循分的部属如雅奇布等人给咔嚓了,不晓得杀人后表情有没有好些,起码明天大过年的看起来还是蛮平和的神采。不过琬华没记错的话,汗青上胤禩还被停了银米俸禄,罪名是渎职。琬华一向猜想死鹰事件是康熙手笔,目标就是为了打击日趋坐大的胤禩翅膀。胤禩送鹰也好或者送别的东西成果都不会相差太多,如果甚么都不送一个“不孝皇父”的帽子扣下来一样不会好过。
老九冷声道:“这大过年的你倒还惦记取老十三,真是兄弟情深啊!宴会散后我一转眼就找不见你,本来要去你府里,没想到半路见你走错了方向,以是……”
“不过有些人却仿佛不欢畅呢。”那拉氏看了看摆布无人,一脸八卦地凑到琬华耳边轻声道,“今儿刚来的时候,看到老八福晋眼圈儿红着,老八也阴沉着脸,俩人不睬不睬的。我和胤祺上前打号召,老八才挤出点笑容。等他们走了,我问胤祺他俩如何回事,胤祺说老八比来烦苦衷多,表情不好,我细问起来,他又甚么都不肯说了。你说这类人,把别人胃口吊起来他就不管了,真是的,归去看我如何罚他!哼!”
“小孩子最喜好过大年了。”那拉氏站在琬华身边,望着正在雪地里疯玩的睿安,无法道,“睿安那丫头跟个假小子一样,真不让人费心。”
琬华点头:“正巧,你四哥也去了,你的马快点说不定还能赶上他。”
老九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同十四遥碰对饮了一杯,左手在桌下却捏紧了拳头;老八当着康熙天然不敢阴沉着脸,却也笑不出来,只端方坐着用心用膳,偶尔和老九或者老十对酌一下。琬华将这些尽收眼底,目光假装成不经意地扫过,纯粹是抱着看戏的心机。对琬华而言,能一边享用着山珍海味,一边免费看戏,这顿除夕家宴还蛮有兴趣的。
“这倒是。”那拉氏笑道,“方才皇阿玛还抚玩了一阵子呢,看起来他白叟家明天也挺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