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去叮咛厨房。”婢女赶紧“有眼色……”的躬身退下。

就连萧玉琢也没想到,景延年这么一走,竟然就是好几天。

萧玉琢皱了皱眉,莫非要她就这么杵在他面前?

“呃……”萧玉琢不知说甚么好。

“萧氏,你还真没叫我绝望。”景延年的语气极尽讽刺,拂袖而去。

萧玉琢沉默半晌,微微一笑,“郎君想要妾身亲身做,妾身天然不敢推委。”

“去,把青池唤来敬茶。”萧玉琢叮咛说。

景延年挥手甩开的门帘子,几乎拍在她脸上。

青池奉着茶盘茶碗,愣愣的站在门帘外。

“热,那日的绿豆沙冰,煮一大碗来。”景延年懒声说道。

“郡主真是面若桃花……”婢女正对着镜子,为她梳头。

“萧氏。”景延年眉头微蹙。

“萧氏。”床上的人闷哼了一声。

受了伤趴在床上的他,少了几分威压,多了些亲和。

他同旁人换了值,干脆连景府都不回。

萧玉琢瞪眼,他已换过衣物,但身上还是一股浓烈不散的血腥味,“不是说先太子已经不成气候了么?”

“我伤在背上。”景延年沉声说道。

“郡主,青池来敬茶。”门外丫环小声禀道。

萧玉琢微微点头,“是,郎君且好生歇息,妾身这就去筹办。”

萧玉琢后知后觉,“郎君伤势如何?”

今后长安城的人便都晓得,寿昌郡主是妒妇还是毒妇。惦记过那两个当红胡姬的男人,不晓得在背后骂了她多少次。

萧玉琢嘴角弯弯,立在床头,“那郎君是有甚么叮咛?”

景延年勾着嘴角哼笑一声,“入骨三分。”

萧玉琢猛的起家,“如何回事?”

萧玉琢心惊,站着没动。

“王氏不能服侍,不另有你呢?”景延年在她身边坐下,捏了颗葡萄扔入口中。

萧玉琢怡然安闲,有菊香调度,月信未在痛不欲生,月信畴昔几天,她竟还略略丰腴了些,更衬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她踉跄退了一步,一声“郎君……”还未唤出口,漆盘里的茶碗倒碰翻了一只,茶水洒在极新的罗裙上,叫她狼狈不堪。

那侍从赶紧躬身,“将军好生疗养,部属临时辞职。”

景延年趴在床上,纱帐床幔讳饰之下,只见他脸廓沉郁,一双乌黑的眼眸如黑宝石亮光灼目。

萧玉琢与他目光相接,心头一惊。

萧玉琢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景延年,心跳不由噗通噗通的加快,“郎君受伤了?”

“摆布不过是个丫环,打死或发卖,全凭我说了算。郎君尽管放心叫她服侍。”萧玉琢暴露常日里对劲放肆的模样来。

“这般严峻?”萧玉琢惊呼一声,“伤筋动骨最难愈合,郎君好生趴着,我去厨房为郎君筹办些滋补的药膳来。”

侍从拱手退到外间。

她淡笑说着,仿佛看不到景延年脸上略带猜疑的冷意。

萧玉琢转头猜疑看他,“郎君另有甚么叮咛?”

偌大的卧房表里,便只剩下景延年和萧玉琢两人,相顾无言。

第20章 受伤

“本就没睡。”景延年懒懒说道。

萧玉琢愣了愣,“哦。”

景延年收回视野,“已上过药,你出去吧。”

郡主那里能容得下?寻了错处,就将两个胡姬活活打死。

两个丫环都退出里间,不知对外间那侍从说了甚么。

景延年眼中思疑略淡,“背着你下药的丫环,你倒能放心?”

萧玉琢垂眸,“郎君约莫忘了,妾身身子不爽。”

“不消。”景延年直截了当的打断她。

她提着裙摆就要走。

他不返来宠幸青池,青池按兵不动。王氏禁足院中,不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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