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接过钱,欢畅地向冯滔行个鞠躬礼,“先生,感谢您的厚爱和犒赏。欢迎您下回再来。”
黑牡丹问道:“家里不是另有小嫦娥、江花红、一品红、花胡蝶她们吗?叫她们出来接客不就得了吗?”
白胡蝶也笑了,“哦,冯先生也晓得江花红外号的来源呀?是的,你冯先生如果嫖客,你也会嫖江花红的。凡是嫖江花红的都是晓得这句唐诗,并且他们还如许解释这句唐诗,说甚么,被男人日出过的江花红就像一团熊熊的火焰。”
白胡蝶这会儿拿起玻璃酒杯喝了一大口香槟酒,斜眼瞅着冯滔,“冯先生晓得共产主义的最致命的风险是甚么人吗?地主?资产阶层?军阀?反动文人?错了?这些人作为共产主义的对峙面,越是反对扼杀共产主义,越是从背面促进共产主义的畅旺生长。”
黑牡丹苦笑着说:“对于我们来讲,最大的风险不是老板、不是老鸨,也不是那些***嫖客,而是我们姐妹中的某些大红大紫的所谓能人,说白了,就是本身玩本身。”
那家伙立即哭丧着脸说:“女人哎,你还不晓得,客人说了,人家就是冲着你们二位来的。有个客人说的更损,小嫦娥江花红就是不要钱,人家都看不上。”
白胡蝶又喝了一口香槟酒,嘲笑一声,“阿谁家伙是我的嫖客。我如果共产党,他就是我的入党先容人。”
白胡蝶冷冰冰地说:“该死。当初,要不是她俩当老卖肉的的跟屁虫,姐妹们何至于落到这步地步?”随后她又看着冯滔,“冯先生还不晓得,当初江花红但是真的大红大紫呀。那些个臭男人不但争着嫖江花红,并且另有个说头呢。说甚么,嫖别的妓女是下贱,嫖江花红就是风骚。”
堂倌吓得神采煞白,仓猝对白胡蝶摆摆手。
听了白胡蝶的倾诉,冯滔神情凝重,一时无语。他本身也不晓得,本身此时应当如何安抚这个经历盘曲的女人。
无法之下,白胡蝶只好去一家工厂做工。但是她发明,累死累活地干一个月,人为才和妓女的最低线零用钱差未几,并且工头和主管还常常对女工性骚扰。谁要不从,就被穿小鞋。白胡蝶因为回绝这类性骚扰,几次被穿小鞋。一个月累死累活,拿到手的人为反而还比被迫或者主动接管性骚扰的人低很多。白胡蝶这么一策画,最后一狠心,就当了妓女……
冯滔这会儿又一次噗嗤笑了,
白胡蝶推开黑牡丹,晃动手臂,大声说:“胡说八道?我早就是信奉共产主义的伤害分子了。你们谁如果想告发就去告密我好了,把我抓起来吧,我也就不要接客了,也就有了用饭的处所了。”
她又看了冯滔一眼,歪着头说:“不过,在我被抓走之前,我要把我当共产主义者的经历说给冯先生听听。”
白胡蝶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去奉告老鸨,说姑奶奶正在报答财神爷,一个小时后再归去。”她这会儿端起玻璃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香槟酒,“如果不给脱期,大不了姑奶奶不要这个月的零用钱了。”
这时候,黑瘦的堂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三鲜汤走进大屋子,走到餐桌前,满脸堆笑地说:“先生,蜜斯,你们的菜上齐了,请慢用啊。”
冯滔笑了,“江花红的外号大抵是取自唐朝墨客白居易的一句唐诗‘日出江花红似火’的典故吧?”
那家伙吓坏了,从速下认识地摸了一下锃亮的秃顶,他当然惊骇丢掉那顶无形的绿帽子了。随即,他又从速哈腰对冯滔陪着笑容,拱手说:“对不住啊,冯先生,小的多有获咎,请冯先生谅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