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香撇撇嘴,“伦朝阳、胡腾霄好歹也是个带兵的长官,也是闯荡江湖多年了,甚么世面也都见过了。一张赤身女人的照片就让他们动了心,那这两个家伙也就太不值钱了。”
刘雁笑着说:“冯滔应当没有扯谎,除了冯滔在江边和黑牡丹、白胡蝶一块泅水的几张照片,那些小报向来没有偷拍冯滔去倡寮,以及他和妓女去甚么处所幽会的照片,如果然有这类事,那些小报那里会放过冯滔?”
刘雁、陈书香、徐励从西配房里出来,瞥见传单落到院子里,就忍不住哈腰拾起来,一看,上面印着“原共军副师长伦朝阳劝说共军官兵弃暗投明的号令书”的大幅黑体字题目。
徐励也笑了,“阿香,你这就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了。我看过内政部的一份人丁调查统计质料,喔唷,中国人的姓氏可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呀。有效数字做姓氏的,3、5、6、7、9、百、千、万。有效色彩做姓氏的,红、白、黑、绿、黄、蓝。有效植物做姓氏的,马、牛、羊、猪、鸟、燕、鸡、鱼、鹿、狼、豹、虎、熊。噢,猪是猪八戒的猪,不是共军总司令朱德的朱。狼也是豺狼的狼,不是快意郎君的郎。另有效家庭成员称呼做姓氏的,老、少、父、母、儿、子、女、公、妮、妞。”
陈书香看着传单,忍不住笑了,“呵呵,想不到中国人另有姓伦的?真是新奇事。”
西北风在六合之间打着无形的太极拳,同时收回忽忽的声音。几张传单在西北风的鼓动下,像雪片一样飘零在空中,不住地翻着跟斗。飘着、翻着,过了一会儿,跟着风力的减弱,晃闲逛悠地连续落在承平集的一所四合院里。
陈书香也笑着说:“如果见到一个姓老的女孩子,我们如果喊她长幼姐,老女人;见到姓妮、姓妞的小伙子,如果喊他小妮子、小妞子,那多别扭呀。另有,广东女人称呼丈夫叫老公。如果现在有个姓公的、或者姓父的、姓母的男人站在我们跟前,我们如果喊他老公、老父、老母,那不就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