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江头戴钢盔,拎着一只汤姆式冲锋枪,带着一些一样戴着钢盔、端着冲锋枪的兵士向前赶去,在走到女兵们跟前的时候,他说:“前面路上有仇敌埋下的地雷,不是共党正规军,是游击队干的,工兵连已接受命前去排雷了。”
这时候兵士们纷繁解开领口的扣子,有的还摘下背包。老乡们一瞥见兵士们的棉衣里暴露丝绸衬衣,被子也是丝绸面料的,忍不住嚷嚷起来,“哟,我说同道呀,你们,莫非都是财主家的少爷吗?”
张立江闻声枪声,从速折转头,他在走到中吉普跟前时,从车上拿下一个钢盔,他部下的几个兵士也随即从车上拿起别的几个钢盔,他走到壕沟边上,他一边把钢盔丢给刘雁,一边怒斥道:“戴上钢盔!我的蜜斯,你们要记着,这是去兵戈,不是观山景!共产党是无时无处不在的。”几个兵士随即也把手里的钢盔丢给其他几个女兵,女兵们接过钢盔,仓猝扣到脑袋上。
兵士们望着横幅和乡亲们的笑容,内心热乎乎的,连一向阴沉着脸的郭林都伸开了笑容,泛出了红光。
南边来的兵士这会儿想起一件事,“老乡,你们这里搞土改,贫农、中农、富农是如何分别的?”
田小珍微微一笑,“唔,结果不错。”
老乡们说:“我们这里,一家地盘20亩以下的算贫农,20到50亩的算中农,50亩以上的算富农。”
黄淮的老乡恋慕地咧着嘴,“喔唷,你们每天吃鱼虾啊。”
一辆中吉普缓行在公路中心,车上坐着刘雁、徐励、陈书香等几位女兵。
陈书香撇着嘴,“土八路就会跟我们捉迷藏,真是可爱。”
郭林身边的阿谁小兵士见郭林离四周老乡稍远,就切近他小声说:“连长,这侉子跟蛮子就是不同大,我们那边贫农都吃大米,小米是喂鸡喂鸟的!可在这,小米却成了最好的饭食!”
徐励翻着眼皮,“土八路畴昔也是如许跟日本鬼子捉迷藏的吧?”
徐励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苦笑了一下,“幸亏土八路的枪打得不准,要不然,我们可就都是党国义士喽。”
徐励陈书香相互看了一眼,神采都暴露了对劲的浅笑。
陈书香擦擦溅到面庞上的泥土,嘴巴一撇,“我可不想当甚么党国义士,我只想活着,我还没有活够呢。”
轰轰,四周俄然响起了几声爆炸,女兵们被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公路西边约莫三百米处有一道田埂,田埂前的地上,升起了几股烟尘。几个蒋军兵士倒在弹坑边上,前面的蒋军官兵都趴在地上,一时都不敢转动了。
“如何回事?”几个女兵瞥见前面突突升空的几股玄色烟柱,都惊骇地问了一下。
刘雁笑眯眯地说:“号令书是蒋处长写的,写好后,叫我们三个通过电台播音,每人别离播放一段,如何样,结果还不错吧?”
杏花村,别离位于村口大道两旁的两棵杨树上挂起了一块红布横幅,上面挂着用黄色剪纸拼成的大字“热烈欢迎江淮军队的同道们”。
几个老乡吃惊地跳了一下眼皮,又相互瞅瞅,忍不住笑了,“这么说,我们还都是富农呢。”
南边来的兵士昂起脖子,高傲地答复:“我们那边到处是水塘,能够说是每天吃鱼虾。”
阿谁老乡豪放地摆摆手,“嗨!啥蛮子不蛮子的,大伙千里迢迢的聚到一块,就是缘分!这、这也叫老乡,中国老乡,对吧?”
一些兵士见老乡热忱,干脆跟老乡聊起了家常。“老乡,你们这儿的口音跟俺离们故乡的口音很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