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端着托盘走进屋里，满脸堆笑地对坐在写字台前面的古谢夫说：“主任，您要的咖啡煮好了。”见古谢夫对他点点头，就走到写字台跟前，把托盘放到桌上，拿起咖啡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给古谢夫。
写字台的统统抽屉、门都已上锁，光滑的桌面上，除了刚才王二放的咖啡壶和咖啡杯，摆了三部别离是红白黑三种色彩的电话机，一些钢笔铅笔、墨水等办公文具，另有几本码放整齐的中文版苏联对外鼓吹杂志《苏联画报》，苏联本国文册本出版局出版的中文版《联共党史简明教程》、《斯大林论苏联巨大卫国战役》、《苏联底军队》（作者注：1943年出版的该书中文版封面便是如此，当时中国人写文章“的”“底”不分，本国出版的中文册本也受此影响。），册本中间还放着一本深灰色硬纸板封面的相册。
说到这里，马尔托夫的神情又凝重起来，“不但魏将军，就是会说流利俄语的胡将军，据我看，他对苏联的豪情实在也是很冷酷的，他现在向我国求援不过是他这个军阀的一种保存战术罢了。用中国人的话说，这类人有奶便是娘，谁给他好处，或者他需求谁的好处，他就投奔谁。明天，他需求我们苏联的好处，就来投奔我们苏联。但是，明天如果美国人拉拢他，他又会毫不客气地踢开我们，再去投奔美国。鉴于我们畴昔有过援助新疆军阀乱世才，最后却被乱世才踢开的经验，我以为，就是胡将军现在亲身来求援，我们都不要理睬他。”
两人也同时跟他打号召，“您好，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您好，亚佳。”
古谢夫托起下巴，思虑着说：“看来这个胡将军没有扯谎，想不到分开苏联二十年了，他的俄文根本还没有丢掉。那么，我们现在如何答复胡将军呢？是不是先上报给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呢？”
古谢夫低头思虑了好大一会，然后抬开端笑眯眯地说：“那么，就这么定了，不睬睬胡将军的代表，也不把胡将军的信上报华西列夫斯基元帅。”
他指着照片说：“照片里的四其中国人除了胡将军以外，站在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右边的中国人一个叫刘瑞真，返国不久就投奔了蒋介石，现在是蒋介石军队的一个军长，另一个叫田秀德，俄文名字叫吉洪诺夫。他在1927年插手了中国共产党，还在莫斯科与一名俄罗斯女人结了婚，生有一个女儿。1932年，田秀德分开苏联返国，现在他在满洲的中共军队事情。胡将军中间阿谁中国人姓赵，返国后就下落不了然。”
古谢夫把信和照片递给马尔托夫，“请您看看这封信和照片是如何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