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平这回没有气愤,只是微微一笑。“我们跟日本人兵戈,跟共产党兵戈,亏损就吃在脑筋全乎的聪明人太多,而憨子白痴倒是太少了!”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如果陈长官不喜好我这个白痴,我能够脱下戎服走人。”
陈墨崧靠着沙发,没有睁眼,也没有转动。“你要奉告我甚么呢?”
“唔?”陈墨崧吃了一颗软钉子,不由得愣住了。“你的职责是甚么?”
尚小琴坐下来,固然她在肖美玉跟前能够猖獗地翘起二郎腿闲逛着,但在陈墨崧面前,她却很端方地两腿并拢。这会儿,她对劲地一笑,“我们有个伴计是新燕大学的毕业生,他和几位同窗去看望雷纳德的时候,雷纳德给他们看了这封信,他就用手帕抱着微型相机偷拍了下来。”
陈墨崧又笑了,“美国人拉拢处所军阀,还能瞒得了你们中统和保密局吗?言论鼓吹但是把握在你们中统手里呀。如果美国人敢如许做,你们就在报纸上公开揭穿他们。放心好了,那些军阀很重本身的政治名誉的。胡腾霄不要脸,他们还是要脸的。”
尚小琴走近陈墨崧,低头说:“陈长官,康主任要我向你陈述一件事,姓胡的不但想跟苏俄挂钩,同时还想跟美国人挂钩。”说这她从皮包里拿出三张照片递给陈墨崧。
尚小琴还是皱着眉头:“陈先生最担忧的是,如果美国人现在主动拉拢他们呢?”
陈墨崧把照片放到茶几上,笑了,“胡腾霄抗战期间当过汉奸,垮台之前说白了就是个拿枪的乞丐头子,为了用饭也就不在乎没脸了。但是,那些处所军阀不一样,抗战期间没有当汉奸,又没有混到饥不择食的乞讨境地。他们不怕别人说本身是军阀,但是却很怕别人说本身是汉奸。现在反美活动又是这么大,他们不会不晓得,这时候跟美国人勾肩搭背就是在当汉奸。以是,他们目前不会背着中心投奔美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