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酣酣地睡着,额头贴着他的胸膛暖出了簿薄一层细汗。点起她的额抹了一把,她皱了皱眉又安然睡去,烛光里白净的小脸泪痕斑斑,扑扑着红晕,唇色暖了过来,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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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海儿小的时候不听话就是这么清算她,小屁股揍成八瓣偶然还敢倔着小脑袋顶撞。这一回,赛罕也在气头上,好给了她几巴掌。一开端她还扑腾着闹,拍了几下就没动静了。以后赛罕看也没看一眼,回身忙去了,临走只叮咛阿木尔如此这般。
常日赛罕训她一句立即就噤声,真怕也好、对付也罢,到底不敢拗着。这一回甚么都听不进,还一副英勇撑事的小模样,裹了厚袄皮靴闷头就往雪里去。面前这一场灾积下多少事,赛罕那里还顾很多理睬她?一时怒起,一把拖返来甩上肩头就扛回了帐。反扣在榻上,狠狠经验了一番。
这是小妹丹彤写给他的信,厚厚一摞包在彩线的小包里,一个月里头总能收到几个。赛罕一手搂着熟睡的人,一手抽出一封,翻开来。
走畴昔蹲下身想瞧瞧她的模样,怎奈她趴卧着,面也朝里,留给晚归人的只是个赌了气的背影。赛罕心道今儿是真真获咎下了,睡了地铺不说竟是还敢不朝着他!看是必然要看的,这便不得不超出她的身子撑了手臂,俯身下来方才看到。
哭狠了,常日那白净细嫩的脸庞有些泛肿,泪痕斑斑,眼睫四周都泛着湿红,真不知那眼睛里要红得如何了。服了药昏昏睡在梦中,鼻息不匀,时不时就抽泣似地狠狠喘一下,连带着身子都跟着起伏。瞧这委曲的模样,今儿怕真是打疼她了……
低头,悄悄啄在那粉粉的小樱桃上……
帐外的风雪一阵紧似一阵,帐中两只炉子烧得旺旺的仍然敌不过这偌大空旷的冷。
转回汗帐已是入夜,风势又猛了起来。几个时候趟在冰雪中,任是他这般火壮的人也是冻得变了色彩。进到帐中,脱下浑身是雪的外袍,对了一盆温凉的水泡洗动手脸,直到又泛了本质方才悄悄擦干。靴子裹在脚上似一个大冰陀,好是费了一番工夫才算褪了下来,又泡洗了腿脚,身上方渐渐回了暖。
赛罕不免心觉蹊跷,五哥这些时的来信已是提过对她的医治和顾问,另有甚么话是他不能传非得亲身写给她的?再者,这么明目张胆地把“雅予”两个字写在封皮上,显见他底子不晓得她的身份。那这是所为何来呢?
赛罕起家连人带被将她抱到了榻上,本身也跟着躺下,扯开另一床被将两人一并盖了,手臂一卷把人裹进怀中。广大的胸怀拥紧将那棉花隔阻的暖和翻了倍地升起,怀中的小颤抖一刻就安稳下来,头一歪竟是寻着那暖埋进他胸膛里。赛罕低头看看,得,明儿夙起最好他先起,不然落在她眼里,羞了,恼了,不知又要算他个甚么罪恶。
喀勒地处草原最北端,这一场暴风雪相与草原要地来得凶悍非常,实属罕见。一夜之间,没腰的雪,本来牧民的小帐蓬有的被雪压塌,有的被风卷起刮得四分五散。即便是高大坚毅的汗帐也埋在了雪中,帐帘封死,进不去出不来。
五哥的字好是熟谙,只是这一封不知那里出了差,软软的别扭。赛罕一字一句读着,先是蹙眉,后是乐,最后竟是笑出了声。哎哟,我的五哥啊,几句客气话,你瞧你说的这个咬文嚼字,这个腻里腻歪!这是做甚么?你好大的胆量!待诺珠晓得,你还不得被活活粘死?弄不好还得捎带了我的鱼儿。
屁股么,还真是给打肿了,幸亏不伤筋骨不消揉。赛罕抽回击来,给她掖好被,借着烛光看到枕头上湿湿一片,泪还真多!端方不立行么?常日装得倒像,一旦逢个不测便逞了脾气,如果在大营这还了得?只是今儿这经验的体例似有些不当,伤了郡主面子了。如有一日她当真还了朝,不知要如何记恨他。会不会为此引来两邦交兵?赛罕笑了,檄文中如何写?“故瓦剌汗探马将军赛罕,慢侮六合,悖道逆理。徒手笞芳臀,是其逆天之大罪也。今治雄师三十余万,一雪我大周郡主之耻。” 郡主被打屁股委曲着了,今儿我们打归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