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风雪一阵紧似一阵,帐中两只炉子烧得旺旺的仍然敌不过这偌大空旷的冷。
转回汗帐已是入夜,风势又猛了起来。几个时候趟在冰雪中,任是他这般火壮的人也是冻得变了色彩。进到帐中,脱下浑身是雪的外袍,对了一盆温凉的水泡洗动手脸,直到又泛了本质方才悄悄擦干。靴子裹在脚上似一个大冰陀,好是费了一番工夫才算褪了下来,又泡洗了腿脚,身上方渐渐回了暖。
看不看?踌躇还不及一眨眼的工夫长,信封已是扯开来。
一张纸上斗大的字写不了几个,倒是这字都如她那惊惊乍乍的小性子,个个都带着语气活泼。比如这一封,上来就是叫:“哎呀!六哥,六哥!三哥又要娶媳妇儿了,这可如何办啊!!” 那跳脚吼怒的小模样跃然纸上。赛罕不觉就暴露了笑,小毛丫头!奶牙儿才换了几日倒掺杂起这男女之事。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竟是认准了一人一个,不能少也不准多,最早就从自家人看起。旁的哥哥们倒还好,都是一个嫂嫂,唯独三哥多了些,这便好了,想破小脑袋也想不明白,成日介忿忿不平。
实在小丫头那里晓得,一人一个不见得就是一心,一人多个也不见得就是心甘甘心,其中起因只要本身晓得。三哥的女人们实在都是三嫂弄来的,他伉俪两个的事旁人都插不得嘴,倒是大可不必担忧三嫂会被夺了位,先不说哪个有那么大的胆,单是三哥内心如果还能挤进旁人半个影子那就真算是有了鬼了。还是个女鬼。
这么想着,赛罕不敢粗心,从速搓搓手,先握了她的腕子把了评脉。还好,略有些气滞,这是生闷气生的,明日得着安然信天然就顺畅。放开她的手谨慎地摸进被中,大手抚着那身子悄悄掐捏。嗯,没伤着筋骨。只是……这腰身么,柔枝嫩条,盈盈曼曼,仿若一朵似开非开,含苞待绽的嫩骨朵儿。线条略是青涩,却已是起伏有致,好是柔嫩,软得有些分歧常情。难不成堂堂肃王府养不起舞娘,竟是让这柔滑的郡主殿下习过舞?眉一挑,微微一笑……
低头,悄悄啄在那粉粉的小樱桃上……
放下这封又摸到一封,拿起来,嗯?“雅予亲启”?再细心一瞅,这那里是小丫头的字,清楚是五哥的笔迹!赛罕一挑眉,想着那日信来的多,这是如何混出去的?拈着信抬起手,烛光映照,里头一张薄薄的纸。
中本来的女孩那里见过如此阵仗的风雪,夜里迷含混糊睡不平稳,一夙起来一见帐帘打不开立即慌了,交来回回地在他四周打转,仿佛困在笼子里的小猎物,再不得一刻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