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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五叔下这么狠的手!”英格抬手就还。
“这我还不晓得?五叔那里晓得我中意甚么色彩,只要哑姐姐晓得。”说着英格从身边捡起扎好的两朵嫩黄蕊乌黑瓣的花,“哑姐姐,这个是我采的,来,给你戴。”
“我瞧你多折了带杆儿的,是要编花冠么?”
逃了这么远,还是要见,睡里梦里,一闭上眼睛就要见……一时是朦朦的烛光下暖暖的揉捏,一时是狼口血腥,肉//欲扭缠!撕心裂肺的痛烙刻在影象里都是他的身材,他的喘气,那紧紧相贴的碾压,那肆无顾忌的进入,洗不尽,剐不去,他已是把她撕碎、浸入在她每一分细碎的粉末里。惊醒来,一身一身的盗汗,睁眼到天明,一眨不眨,一动不动,身上还胶葛着他的粘腻……
“五叔!哑姐姐!快来!”
这是如何了?那钦不由悄悄蹙眉,日日见,怎的眼看着日日肥胖?是吃的不好?还是睡的不平稳?是有人与她气受,还是思乡心切?接她时将将受了凌//辱,大恸失神,可阿谁时候虽惨白没了人色,小脸庞倒是圆圆润润,身子也比夺下狼口之时丰泽了很多。现在阔别了那伤害之处,总算展开了眉头露了笑,可此人却似寒霜覆过的新草,缓不及,边摇摇摆晃地长边悄悄地萎蔫。
他身边一向没有女人,她便求了姐姐姐夫想跟他。听姐姐的话说他也未曾拒,只是两人的事一向未成约,本来他兄弟一聚也有拿这谈笑打趣的,可厥后都不了了之。倒也无妨,她不急,她等得,他一辈子能不娶,她就一辈子这么在他身边过。
原觉得游牧为生的草原人该是最盼着春暖之时,谁知真正来到大营,才晓得牧民们有“苦春”一说。春来得晚,每年最怕这青黄不接的时候,为夏季储备的牧草已经用完,新草尚浅、草场还要养。牧民们本身的吃食不敷,也舍不得宰吃牛羊,如何能与那行军得胜、缉获了全部部落储备的探马营比拟?况一冬的干草吃下来,牛羊瘦,底子就是皮包骨头,哪来的肉?再有,这时节恰是牛羊产崽之时,大的不敷,小的又添,如此一来,布施各处成了开春各营首级们的当务之急。
我们这就乱将起来哈!
想起那人,诺珠停了手中,不觉就咧嘴儿笑。女人到了她这般年纪还如此想着男人实在是有些荒唐,可谁叫她费事的晚、命该如此呢?
“到处寻不见,谁知你们竟是跑出这么远!”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何?”
直到见了他,才晓得男人也故意,也有情,才晓得男人的详确、男人的柔是如此戳民气窝,直疼得她此生再无所求。不知不觉就抛去了曾经那豪杰的动机,只想守着这知心的男人,一辈子都守着他……
应着这熟谙的语声,雅予抬开端,哈腰与她说话的恰是那钦。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暖,她却一时挥不去那阴冷的回想,迎不出一个笑。这看似莽憨之人实在心极细,这些日子为她讳饰过多少难堪,不知不觉的近,让她在他面前再不必客气勉强。此时虽说是因着走了神儿部下才没了掌控,将花儿连茎带根拔了出来,让他这么一问,倒真提了个醒,不如就编个甚么给英格玩,遂点点头。
“瞧瞧!”那钦抬手就敲了她一记,“还吃力给她编甚么花冠,逮两只蛤蟆是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