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小狼,雷雷收到!!
不想再听谁包管,她要亲目睹!颤抖的手指不断地在阿木尔掌心划着,别人呢?别人呢??
小东西彼时已是忘了那药的苦正要开腿儿再爬,这一刻被突如其来的搂抱弄得非常不适,小胖胳膊奋力挥动着,小身子扭捏躲闪。衰弱的人再是一口气撑着也扛不住这二十多斤的小瘦子折腾,摆布拦不住,小家伙很快摆脱开往床榻另一头爬去。雅予心一急,伸手去扯,小家伙小腿儿用力一蹬,雅予手上立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盯睛一看,才见虎口处有伤,缠了药纱仍然透出黑红可怖的色彩。
小家伙旁若无人,尽管努力地四周反击咬着那荷包。总不见滋味,小口水倒是丰厚,打湿了荷心上那朵银莲,忽地排泄了味道,小嘴儿一抿,一撇,小眉立即皱,哇地哭出了声。
他为何瞒她?又为何要骗她孩子死了?为何要激她、任她扎?
沉甸甸的小肉球一刻在怀,这么香,这么暖!雅予也不去细想那故交的冷眼,只知把娃娃往怀里搂,紧紧抱着,干裂起皮的唇在那小脑袋顶、嫩嫩的小脸上不断地亲吻,一身的酸沉,一身的痛竟是马上畅快起来。
阿木尔那里别得太小狼崽子的蛮力,看她也当真上了火,只好候去一旁,晓得这东西虽则没个端方,可仆人交代的话她是万不敢违背的。
她才不悔怨……他是野兽,他是色鬼,他欺负她,他该死!……谁让他不动,谁让他不躲,他就是该死……他,他是个甚么东西,怎的竟是会使这类招?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雅予一时怔也忘了疼,看着那一点点殷湿出来的血,脑筋里一片浑浊……右臂的酸痛俄然变得分外沉重,虎口处的伤也在发热、曲折,仿佛那狼头还卡在手中,面前忽地一片血红,天哪……
头疼,似灌了沉铅,死死的,拖挪不动。浑身滚烫,骨头与皮肉软成一滩泥,肆意摊开着。昏沉沉,一丝游气,不见光,不觉意,只鼻腔中浸着一股苦苦的药味,周身知觉只余这一处活络,恍忽中竟是嗅出了那熟谙的甘草香。
“你是累晕畴昔的!”
六刀!她整整扎了他六刀!他怎的还会不伤?!雅予翻开被子就要往外去,可不待分开床榻就被诺海儿一把摁住。
这一声声诘责,有的话她不能答,有的话她答不出;这一桩桩隐情,有的她没推测,有的……她底子就不敢想……
面前形状如此逼真,一举一动侍弄着小娃娃,这小女人的模样这么熟谙,只是头上扎了头巾,发辫也结系得干清干净,与曾经影象里那乱篷篷的小狼头判若两人。眼睛直瞪得发涩雅予也不敢信,再转过甚,才见床榻外另有一小我,守在不远处的药炉边,眉清目秀,现在正看向她来,面上的笑那么暖和……
这一句问过来,心急如焚的雅予底子不知她意欲何为,只叫化般地看着她,只望能得着个动静。
“莫急,莫急,”阿木尔从速接了她,“你是问仆人是不是?”
“你宰过牛羊杀过鸡么?你晓得一刀扎进皮肉中去再拔//出来要多大的力道?一只剥了皮的羊,我用力捅也不过是七八刀就没了力量。那么一个大活人,你哪来的力量?整整扎了他六刀!”诺海儿喊着,满眼是泪,攥住雅予的手腕挥在她面前,“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本身都伤了,得扎了多深、用了多大力!再多扎几刀,就你这点儿劲,会累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