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好热，摸获得那十足有力的跳动，窝在他怀里贴着的都是她给他的伤疤，心这才顺了些，“……不是说，不是说内心一向有人么。”那一日他一句怕死揉碎了她的心，为着本身是他这一刻的起因，雅予只感觉甚么都不要了，只要他不疼，她竟是生出了为他做祭的动机。可一刻在他怀里就又有了俗世的动机，现在人和心都是他的，却还是不笃定他在哪儿……
他一愣，笑了，“不嫌禽兽了？”
香嫩嫩的肉近在口边，不吃太对不起六合知己，他张嘴就是一口，狠狠的。
“好好好，睡觉。”
“嗯？那就是你的男人没本领，这我可不能应。”
“可……”
“用那吃奶羊羔做药引子，如何了？”
“你头一天晓得我是禽兽？？我要你，早来晚来都一样！如何？？”
每次瞅见那一身伤，她就心软，现在沾了水，那血痂又似新奇了普通，红红的，看得她那一股子气刹时就没了，只哼了一声丢给他，虽是还是转过身对了墙，可他扯开被子钻出去，她便也认了。
雅予抿了抿唇，不再争，低头正要喝，又看着他道，“既是补，你也该用些才是。”这一回伤他留了好多血，神采都寡，雅予不懂医，只感觉补总归是好。
一句话把他身子里的火腾地一下扑灭，立即含了那红嘟嘟发热的小耳垂儿，艰巨地咽了一口，“……是么？今后得更大。”
赛罕略愣了愣，更将怀中拥紧，“要你，该如何就如何，谁也拦不住。”
“哎呀！”雅予用力甩。
“哈哈哈……”
就爱看她为这档子事儿害臊，他便更不知死活，任那小拳头捶打语声一本端庄极是体贴，“明儿夙起若再撑不得，许你睡到晌午，啊？”
“嗯，她是那家的小女儿，长我两岁，声音很清冷，很甜。”
她的泪端端蓄好了普通一下就出来，口中却不肯饶他，“你少哄我！”
“乖乖乖，脚腕子没好利落呢。”
一进门，赛罕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扑倒在炕上，抬头把她摔进厚厚的被褥里。气恼不过雅予用力踢腾着，他半身压着埋在她小腹上，闭了眼睛细心享用那怀中的小挣扎，挠得民气痒难耐，只想着夜长便临时忍了，这才“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站起了身。看他被踢开就回身走了，雅予瞪着那背影恨了一恨也只得罢了，爬起来去铺床。
……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今儿夜里，甚么都不想，啊？”
他力量大，只这一个行动就弄疼了她，雅予委曲得泪花转，死死拦了那去扯她领口的手，“你怎的总想做这类事？你，你……”
“我就霸着，谁敢跟我争？！”
“唔……”被他咬得疼了一个激灵，她却也不肯放开他，口中苦涩都是泪，被他缠裹得透不过气，想吃紧地回应他，却如何都敌不过。感受大手迫不及待的撕扯，雅予慌道，“别……你伤还没好呢。”
“还记得我跟你说十二岁那年随阿爸在戈壁里迷路么？”
他一软，雅予更逞了性子地委曲，“怎的提不得？都是你的女人！”
“早好了！”
不催还好，一催她干脆停了脚步，拽着他昂首看玉轮，“你看，多清净的月，比在草原上见的还要亮呢，中原就更是可贵。记得那年暮秋随老爹爹往江南去，船顺江而下，那月就像挂在船桅上。霜冻时节，清清的新月极是新奇，想起那首《霜月》，可如何读都似差了很多意义，厥后留了意，到底没碰到。没想到应在本日，面前这景色可不就是？映着这雪才真真是‘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