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

……

“你为何非要用公主府?”

“甚么?”一个字就让赛罕挑了眉,“皮子哪能现打?那得提早做圈套!”

外间高几上点了一盏烛灯,一点小光透不过夜,全部屋子还是借着暖笼里噼啪燃跳的火光。毫无不测没看到那扑出来迎他的人,赛罕自顾自摘下帽子,抬手把衣袍上的雪珠拍了拍,走到暖笼边驱着身上的寒气。

望着茫茫雪夜中已然恍惚的背影,乌恩卜脱咬了咬牙,真真没法。这骨头硬得砸都砸不碎,又向来不知计算个礼节脸面,怎的此番非要讲究场面?一句话显是未说尽,反过来又甚么都不要了。如何回事?内心模糊掠过一丝担忧,那里不对……

这些年交战兄弟们聚少离多,大局安宁也不过数年,总有边陲与汗庭纷争分神分力,这一回百口团聚实属不易。本来一大师子人亲亲热热都要安设在太师府,怎奈小字辈们聚在一起哄哄吵吵,又不肯意在父母跟前儿守端方,便都被四婶娜沁儿带了走。那以后,别说孩子们不安生,每日兄弟妯娌们也老是说不完的话、筹议不完的事。前日奕宗王绍布到来,同为万户大将军,大哥二哥本日被大汗宴请到了金帐殿上。其他的人由老四苏赫做东,晚餐摆到了他府上。乌恩卜脱一年到头没有安逸时候,略坐了坐就先行告别出来,一并叫出了老六赛罕。

“走家礼也得有个走法,我总不能从这屋把她抱到那屋就算礼成。四哥府也在中城,离得近,无需太多场面,不是恰好?”

“你的婚事你三嫂正在预备,只走家礼倒也不费甚么事。只是,” 乌恩卜脱略顿了顿,“有一桩得再考虑。”

“哪一桩?”

“明儿当着众位兄嫂行个礼我就把她接走,无需喜车洞房,我的囚帐就成。”

玉轮门上搭着碎花软帘遮得严严实实,帘子里头安温馨静的,想着那定是噘了嘴的小模样,赛罕悄悄咂了咂嘴巴,抿出一丝笑。转念又想负气也好,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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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走到床边,哈腰拢着她的身子撑了手臂。公然,小脸绷着,噘着嘴,忍不得的气憋得鼻息颤颤的。想着明日就要洞房,本日新娘子还这么不知以是,也是风趣。看了半天,也不睁眼,郡主又被打了屁//股,合该人家不睬他。越探近了身,手指悄悄点点那小鼻尖,“梦见我了么?”

“他是。可他也是绍布的侄姑爷。当年小公主流浪,真正顾恤庇护她的只要绍布这位叔叔。先几日应下你也是公主利落,可谁能推测奕宗王妃亲身前来?你可知王妃头一天的落脚处就是公主府?你叫她一声四嫂,她叫那边一声婶子,两边都是自家人,一边尚带着孝,一边就要结婚,又非要挤在同一个屋檐下,你让公主如何做?”

“那就做吧。”

……

“怎的策应?”赛罕嘲笑一声,“还要我向那女人登门赔罪?”

天哪!一旁服侍的拉嘎吓得魂飞魄散,冲畴昔一掌控住了小丫头的嘴。六将军就是个阎王,还是个耳朵极长的阎王!仆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前儿都挨了揍了,还敢背着他偷偷儿吃药。得亏她长了心眼儿安排人在外头哨看,这如果再逮住了,六将军说了,仆人挨揍,她就是马上打死!

于三哥的嘲弄,赛罕面上有些挂不住,咬咬牙。乌恩卜脱笑了,拍拍他的肩,悄声道,“趁便给你三嫂也换换新。”

赛罕一时闭了话,牙根紧咬。实则自探传闻绍布王妃来到,他就已经感觉不对,可内心只想着一场婚事不求场面,好歹给她个正礼,而后甘苦相守再不关旁人事。而现在,心底一个空悬的虚礼也被生生卡了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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