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人腾地激了起来,不待她反身,强健的手臂一把揽住。内心出现的恶心与热诚堵在胸口都烧成了肝火,雅予浑身颤抖,哭不出,喊不出,粗重的喘//息,奋尽尽力挣,却那薄弱的力道在这铜墙铁壁的怀里动不得分毫,他低头还是在她耳边,“怎的?是气,还是羞?都不像吧。”听着她咬牙,任她恨,好一刻,他才又开口,“多少年前她就是姐姐。说甚么重拾旧爱,不消拾,她一向在我内心头。你非逼着我认下这从不能有的忌讳,那你的男人不是禽兽,只能是个牲口。”
有太师与弈宗王的合力推举,探顿时将军之位毫不会落入别人之手。密信写好,赛罕又几次考虑词句。一旦绍布毁约,不能让这封信里的任何一个字捏成把柄、对兄长们形成威胁。确信万无一失,这才交于阿木尔,密嘱巴根马上出发。
站在床边,看着那软软薄弱的身子,他的心俄然一软,脑筋里那缠成乱麻的纠葛便荡然无存。俯身坐在床边,看她身上还是那身薄绸的中衣,赛罕想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手伸出去,想想,又缩了返来。哈腰褪去靴子,轻手重脚躺下来。这绣床是为女儿家内室所用,平常她总爱窝在他怀里或是干脆睡在他身上倒还不觉局促,现在她端端躺在中间,他便只能是勉强沾了个边,大半个身子都悬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