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退路了,只要拼了,我咬咬牙向他冲去。大鼻子看我冲过来,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那么狰狞,左手刀子闪电般向我心口扎来。刚才我就发明他左手用刀固然矫捷,但是总爱往心口扎,向脖子划,以是早有筹办,看他刀子扎来,我就用右手的军刺一架,左手的虎牙短刀健壮地扎进了他的右胸。虎牙MT军刀但是连直升机外壳都能轻松划开的“凶”器,我耳中只闻声“叽”的一声,16厘米的刀身就全扎进了他的胸口,血像爆开的水阀一样喷了出来,喷得我一脸都是,热乎乎的,把我的眼睛都迷住了,面前一片血红,我甚么也看不见了。俄然肩上一热,我晓得他还活着,凭感受用右手的军刺冲着他左胸的心口扎了下去,手头传来沉重的阻力,直到刀尖压力一松,刀身缓慢穿过,我晓得32厘米长的军刺直接穿过了他的胸口,扎了个对穿。他左手掐住我的脖子,我们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如何还这么有力?掐得我透不过气。面前一阵阵发黑,我把左手的虎牙MT拔出来,扎出来,拔出来,扎出来,不知扎了多少刀,手上的血都凉了,脖子上没有了堵塞的感受,我才停下来。擦了擦眼,突入视野的是大鼻子稀烂的胸口,白森森的胸骨都露了出来,右胸被虎牙MT扎得塌了下去,肋骨全被扎断了,花花绿绿的内脏全数露了出来。
我从大鼻子的尸身上拔出刀子,拾起他们的枪和背包,搜了一下他们的东西。当我正从边上的衣服摊上扯两身衣服的时候,电梯俄然响了起来,我抓起东西就跑,当电梯门开的铃声响起时,我已经蹿出电梯走廊跑进了告急通道,向六楼跑去。
“不会吧,老迈,你在开甚么打趣啊!”小白还觉得我在拿他寻高兴。
“朴顺、许德,阿谁家伙没下来,还在楼上,你们再找找,他闻声了我们的打算,不能留活口。”
“小白,你听我说,市中间是产生了劫案,我不消去了,我就在大楼里,估计老丁也在。我刚才还杀了两个强盗,现在一身伤,你还想来凑热烈?刚才就是你给我打电话吧?就阿谁电话,让我被人发明,差点儿被崩了!别给我添乱了!”
三棱军刺我用起来很谙练,因为我大伯就是甲士,家中有两把56式军刺。我从小就玩儿,我哥也教过我如何用三棱军刺搏斗。但是我从没有真的和人打斗过,和大鼻子打在一起,较着能够看出这家伙常常搏斗,两三下工夫就在我身上划出了四五条口儿。幸亏我躲得快,并且他又是左手用刀,以是伤口也不重,可我一向找不到脱手的机遇,越打越心寒。
看着面前的尸身,我第一次有了杀了人的感受,本来杀人并不难,就像扎穿一个牛皮包成的水袋。书上说的甚么惊骇、四肢冰冷的感受都没有,除了刺鼻的血腥味让胃部不太舒畅外,就是用力过分后的颓废了。拔出扎在我肩膀上的刀子,仿佛按下了痛觉开关,斗争时完整感受不到的疼痛全数涌上心头,我痛得龇牙咧嘴蹦了半天。
我掰开他的手站了起来,用手一抹脸,一股浓烈的咸腥味突入鼻腔,引得我胃部一阵收缩,不自发地张了张嘴,差点儿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朴顺、许德,你们闻声了没?他没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一看是老丁,接通没有人说话,听筒里传来的都是被劫人质的哭声、强盗的叫骂声和警笛声。老丁挺聪明的,如许既不出声,还奉告了我他的处境,看来他是在一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