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需求医治。如何办?”唐唐看着齐腰断掉却仍未断气的战友,慌乱地抓住狼人的胳膊摇着,急得双眼含泪,五官挤成了一团。狼人看着地上必死的二等兵后,扫了眼别的几名面色惨白的美国甲士,抽出枪便要替这个不幸人结束痛苦,却被边上的唐唐等人拉住了手。
“空中援助呢?”我在无线电中大声谩骂着,“门生军的飞机都到了,他们还不到?靠!”
“全在这儿了!”水鬼满脸血但没有伤口,看来和他同车的“搭客”都“天然分化”了。我数了数面前的人,除了四个叫不上名字的美国兵,其他都是熟人。
“你不能这么做!”肩部负伤的杰丽早已趴在中间吐了半天,因为恰好有段肠子掉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动脉血管被高温烧焦封闭住了,不会有大出血症状。我们就看着他痛死吧!”狼人收起枪的行动让眼巴巴速求一死的伤兵俄然冲动起来,但是失血过量的他张张嘴却说不清话,只能勉强挤出一句:“给……我!给……”
实在我还保存了半句没有对这些新丁说,那便是如果这些家伙走这条路进山,那么前面等着我们的毫不会是几十人的小股流寇。我对此次进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