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明白是如何回事,那两个鬼差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此中一个俯下身子正用铁链套我脖子,另一个伸手禁止了它,指指我胸口的那张纸,摇了点头。
快件单上,只要收件人的姓名地点电话,没有发件人的信息,
收快件的是个瘦高个的年青人,住在六楼。我刚把快件给了他,走到楼下,就看到面前一团黑影一晃,然后啪叽一声,这个年青人从楼上跳下来直接死在我面前了!
邱刚说到这里眼睛里热泪盈眶,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死里逃生的那一刻。
我一看当时全部心都凉了,想不到我苦了大半辈子,还没享用过啥呢,我的死期就到了!
以后的半年里,我连续又收到几份如许的快递,收件人都是我们小区里的,根基都是七八十岁的白叟,有我熟谙的也有我不熟谙的。
等它们消逝在了暗中绝顶,我才一下坐起来真的醒了,满头大汗心跳狠恶。等我喘气完了,看到窗帘的裂缝里竟然透出来一道曙光,本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没有死,仙女救了我!”
邱刚一瞪眼道:“画符的事和遇鬼的事是有干系的,没有遇鬼的事,就没有画符的事,你得听我一件件说下来才气明白啊!”
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厥后差人来了,调查完说他是他杀,和别人都没干系。
我晓得大限已到,也心如死灰了,不再做无谓的逃窜和抵挡了,就等它们过来把锁链套我脖子上拉走了。
邱刚又灌了几口酒吃了点菜后,接着道:“实在我会画符的事,还要从一年前提及。
邱刚感慨地对老翟道:“这前面的事,还真被你说中了。俄然有一天,我又收到了如许一份快递,但上面的收件人地点和名字,竟然是我已颠季世父亲的。
我听到这里,固然更加思疑这事的实在性,但对邱刚的印象略略有点窜改,先不说这个事的真假,一个浅显的世俗的人,凭着这么一善的心念而去做出如许的事,也算宝贵了。
邱刚道:“是啊,可我当时也没想到本身,我就是感觉吧,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帮人家多活一阵老是好的。说不定地府就忘了这些人,不来拘拿他们的魂了。”
我当时固然有点思疑,但还是把这份快递送去给他了。成果你们猜如何着?这老先生第二天就在家里突发心肌堵塞死了!
我揣摩下来,这类快递,能够就是地府发给阳寿将尽之人的勾魂书,谁收到了,立马就得死。
我感受这个邱刚就是个喝了几口就酒满嘴跑火车的粗人,甚么吃字,甚么光脸女鬼,都是这家伙胡编出来的。
老翟在一边还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持续不竭吹嘘邱刚,我有点没耐烦了,直接道:“邱老,还是说说您如何学会画符的事吧。”
老翟听到这里猎奇地问:“那您厥后不是没死吗?如何回事?”
邱刚呵呵一笑道:“这就喝采人自有好报!你听我说下去。那晚我正迷含混糊的,俄然被一阵锁链拖着空中的叮叮铛铛声惊醒。
我拿出卡片看,上面写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按中间写着一行篆字;“张兰阳寿已尽,立即魂归地府。”
张兰就是那位大婶的名字。我刚看完这行字,就觉到手里一凉,那张卡刹时就变成灰烬散落到地上去了。
可现在悔怨也没用了啊,就只能等死了,我也没儿没女,没啥要筹办的后事,就买了点好吃的酒菜,当晚喝了个酣醉后,往床上一躺,就等地府鬼差半夜来勾我魂了。”
就是在送快递的过程中,我又碰到怪事了。有一次,我去送一件很浅显的快件,是一个用玄色塑料袋包着的小纸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