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姐姐喝了酒,说有些困了,先归去歇息一下。”秀儿搀着我,我打趣她,“你喝酒了吗,是不是也喝醉了?”
那人翘起嘴角,“我见女人未嫁打扮,说妇人是有些不当,不过女人年纪不轻,迟早都是要嫁的,害臊甚么?”
那人‘嗤嗤’笑,“女人承认扯谈便可,免得我等败于一个无知妇人之手,教人说开去,显得我等无能。”
可只过了那么一瞬,我却真的成了妇人,明净亦与我无关。我捧着脸颊,滚烫的眼泪落下,又不敢哭出声气,最后只剩悄悄哽咽在深夜里羞羞答答,欲语还休。
我眼神凝重起来,“你说谁是无知妇人?”
孟沧海学我作揖,“先生好!”
我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先......先生?”
秀儿笑了,“回蜜斯,是狮子头,狮子楼里的狮子头。蜜斯尝过了吗?”
我知他在扣问我与孟沧海的干系,我扭开首,一言不发。
他吻我的脖颈,“叫相公,嗯?”
他散开我的头发,一手插.进我发端,话语炙热,“我想你了,蓬蓬,我想你了!”
叶清臣抓了我的手,在我掌心写下两个字,我脱口而出,“恒春。”
我转头要走,一名青年拉住我,“女人无妨给个解释,也好解开我等心头迷惑。”我拧着眉,“店家一样晓得何解,中间为何要问我?”
他看着我,“他日是甚么时候,我这几日都得闲,过几日......”
我一介女子,很多士子打扮的后生瞧见我,“女人好大的口气,敢问女人晓得答案是甚么?”
他吻我的侧脸,那边本来流过泪,有略微湿意,他舔一舔,“哭了?”
苏幕在人群外头,并未曾见到我与人起争论,叶清臣正要过来,已经有人给了那青年一巴掌,“她的袖子也是给你拉扯的?滚!”
秀儿与苏幕上楼的时候,我站在窗边看灯火,叶清臣则坐在一旁喝茶,秀儿低头出去,“蜜斯,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孟沧海瞥见秀儿手上提的灯,连连赞叹,“蓬蓬你好短长,这个你都会,真聪明!”
秀儿轻手重脚退出去了,我坐在床上,心中绞痛,或许是因为那青年呵叱我‘无知妇人’,而‘妇人’二字,深深伤了我。
他说:“蓬蓬的先生就是我的先生,我也拜见一下啊。”
四周已起耻笑之声,我脑筋有点发麻,“举杯邀明月”,二字灯谜,到底是甚么呢?
我撇撇嘴,“说不错就是不错,甚么真的假的。”
来人穿窄袍,头上戴通犀金玉环,腰间有鱼袋,这清楚是殿前司的打扮,本来几个围在一处的几个青年一哄而散,秀儿惊魂不决,那人朝我走过来,“蓬蓬,你也在这里?”
我跟叶清臣告别,“先生,门生先归去了。”
那青年不依不饶,“女人莫不是扯谈的吧?”
我也不知为何心中不爽,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秀儿的呼吸很轻,我都感觉这清浅的呼吸声碍了我的耳朵,我挥手撵她,“出去吧,吹灯,我要睡了。”
我不知他如何走进我内室,明显想要问,却成了,“想我何为?”
店家敲锣,“恭喜女人,答案恰是‘恒春’二字,这灯便送给女人了。”
我低着头,“多谢先生。”
半梦半醒之际,有人捉我的脚踝,我翻个身,手胡乱一挥,那人的手便滑进了我的裙子,我心中一紧,那人的嘴唇贴着我的大腿往上移,我惶恐极了,想要大呼,那人贴着我的胸脯渐渐移上来,“蓬蓬......”
我已经转头走了,“他日,他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