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提了热水上来，还端着一碗汤，“客长，我给您搁下了。”
那汤药黄橙橙的，骨头汤里还满盈着药香，我侧目看苏幕，“给我的？”
他低头看我的脸，轻飘飘一句，“随你。”
他咧开嘴，“崔蓬蓬，你几时见我看上过别的女人，别说走她一个，就是西海皇城里统统的女人死光了，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只是我丢了一个孩子，你又怀着别人的孩子，你教我如何想？”
我丢开碗，想找水漱口，“苏幕，你疯了？”
我找杯子倒水，可茶壶是空的，我翻开门往外头跑，苏幕一手抓住我手臂，将我扯返来，他一夜劳累，眼角尽是血丝，我开口告饶，“苏幕，你是太累了。佛善走了，你悲伤是不是？”
佛善冲我点头，“明月，你们走，你和大人快走，不要管我。”
我向来晓得他的好边幅，本日一见，更胜往昔。我脚下不动，只是侧开脸，一手扶着马车的车板，不想去看他的脸，“叶清臣，真的好没意义，我叫你放人，你闻声了吗？她是谁你晓得吗，你扣着一个女人又有甚么用呢？”
我泪水滚滚往外流，过了好久，才闻声苏幕说：“不怪你，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