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是孩子，我坐直了，“天香是不是有了你们大人的孩子？”
大略是找到叶少兰身上去了，我俄然明白了为甚么密云说她疯疯颠癫的，天香本身是有一个孩子的，但是孩子的父亲走了，天香没有依托，便一起跟着叶少兰，想有个居住的处所。或许是路途悠远，或许是天香想岔了，最后孩子没保住。现在她老是抚摩肚子，也许是惦记她畴昔阿谁孩子。
我在灯下看秀儿，她还是阿谁模样，有点倔强，嘴也不如天苦涩，我问她，“秀儿，你还记得天香吗？”
陆青羽的宅子在清冷山的半山腰上，那处所夏季遮隐蔽日，我上马来，已经有个女子迎出来，“崔女人，我是灵芝，是这里的管家，陆大人交代过了，宅子今后跟着崔女人住，爱住多久住多久，如果崔女人不对劲灵芝，灵芝会自寻他处。”
我说：“不承诺又如何样呢，承诺她才不会死。”
我拍拍她的手，“你如何在这里？”
我昂首看她，“叶少兰奉告你的？”
我将灯搁在桌子上，同他道别，“先生，时候晚了，门生先行辞职。”
我原觉得秀儿同吴姨娘一样，死了。
秀儿替我布菜，“蜜斯或许不晓得，天香畴昔和外头的男人有私交，崔府破了，那男人也走了。”
我站起来，“多谢灵芝姐姐。”
她看着我笑，“蜜斯，你好吗？”
我停了筷子，“那里来的男人？”
密云牵来两匹马，我折回了晨间的官道，那两名车夫公然还在官道上等我，见我们过来，才说：“崔女人恕罪，是我们忽视了。”
灵芝接过来，说：“上头的包管是许家，崔女人若找不到人，直接去找许家就是了。”
我转头冲他笑，“只怕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
船行了三日，第三日傍晚，我们到了金陵港口，密云问我，“你住那里，我送你畴昔。”我实在想说不消，密云已经去赁了两匹马过来，她将马缰递给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