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着走了,我上了我无数次梦见的那条长廊,我说:“滚!崔府不欢迎你们。”
说完,我顿了顿,“哦,另有,当日你拿走了我一盒珍珠,请你还给我,那是我爹送我的,你没有资格拿。”
密云的手还在我肩膀上,我拉住她手腕,用力往前头一拽,她闪避不及,转眼间已经被我欺到身前。我一手扣住她咽喉,“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我拧断你喉咙!”
我拍了拍密云也算斑斓的脸颊,说:“你家大人严峻你,欢畅吧?”
外头的院墙是灰白灰白的,我站在一方小宅院门前,墙上只得一个木牌,上头写着“许宅”,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我掐着密云咽喉,叶少兰眼睛眯了眯,他说:“放开她。珍珠我他日让人拿给你。”
我拿开叶少兰的手腕,他白净瘦长的手指伸开又蜷了起来,就似那花儿,将要开放,却又败了。
我转头看叶少兰,“我不晓得你如何想,但我奉告你,我不会谅解你,也不会嫁给你。你好生归去筹办与宋家女人结婚吧。”
门是狭小闭锁的,出去方知里头别有一番六合,穿太长长的开满鲜花的走道,拐过三重四叠的长廊,才渐渐瞧见几方亭子,几处阁楼。小厮很沉默,他领着我踏进一处院落之时,才道:“崔女人稍后,家主顿时来。”
我不与他计算这中间细节,当日他是真情萌动也好,蓄意为之也好,畴昔的都畴昔了,我不与他计算。
密云紧紧抿着嘴,不算白净的面庞也飘过一抹绯红,我睨她一眼,笑得更欢了。
平时有人唧唧歪歪甚么我是不在乎的,他们说甚么我都能够当没闻声,但不能他们或者她们不能说我爹,谁都不能。
叶少兰抓我的手的时候,我先是停了半刻,才渐渐推开他的手,“先生,门生已经成过亲了。”
我说:“死了。不晓得如何死的,或许是宋国舅想让他死,或许是费铦容不下他,总之是死了。”
灵芝实在说得也对,我爹都死了,都城里已经没有崔纲这号人物了,我还固执些甚么。但我爹自来就同我说:“不蒸馒头争口气,人活着不能吃喝等死,总要做出点奇迹来,才不算人间走一遭。”我深觉得然,我崔蓬蓬虽没个大出息,但替我爹报仇雪耻还是要的。
可惜的是,孩子没了,我也不再想嫁给他了。
自我从崔府里死里逃生开端,我就没想过与叶少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