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将珍珠粉一一涂抹在她的伤处,春花疼的汗水湮湿了衣服。
金不换沉声对小耗子道:“去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你就拿着吧。”采雪将东西放下,又从随身的袋子里取了一瓶蔷薇露塞给她,“这是我的,明天的事,实在对不住……”她喉头哽咽,掩着脸跑出去。
但是她们的东西倒必然是好东西,她翻开匣子捻了捻道:“这珍珠粉倒真细致,快点将伤口洗濯下,敷上珍珠粉。”
夏月见此,冷哼一声,她不喜好采雪,亦不喜好凤雏,无端生厌。
“哼,希冀她赢利,老娘都要喝西北风了!”金不换怒极,“赔钱货!老娘要不是当月朔时心软,买你这么个木讷的东西,你一家子早饿死了!”
采雪梳洗洁净,手里托着一匣子珍珠粉和一匣胭脂,交给春花,“我们蜜斯说,珍珠粉生肌最好,让你往伤口抹着,这匣子内里的胭脂是新得的,敷脸点唇都不错。本来给你备了几件衣裳和金饰,但此时怕肇事端,今后再说。”
春花低声道:“衣料老是没有坏,丢了怪可惜的。”
春花不接衣,对夏月道,“怕伤口污了衣裳,我回屋去取几件衣服来。”
春花站在二楼望向楼下时,金不换愣了神,若非春花一贯温良恭俭的姿势,她几近认不出来。
夏月见她胳膊上鲜血淋漓,伤痕遍及,薄弱的身子瑟瑟颤栗,于心不忍,叹道:“心真狠,这也下得去手。”
春花沉默将衣服换上,又用猪苓梳洗一番。
金不换固然有些不快,但是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内心又有些安抚。
夏月闻谈笑出声,她缓缓扇脱手里的团扇,对金不换道:“依我看,这是你的错。你给她用的这些褴褛,她如何能够为你赢利?”
夏月似没闻声,勾起春花的脸,悄悄吹开她脸上的头发,笑道:“可惜这么好的美人胚子,竟然一向做仆人。”
三尺皮鞭,油浸得乌黑,乌梢头上打着结,这是万花楼大家忌怕的东西。
“谁讨情,谁就替她挨鞭子。”金不换打断她的话,目光生冷,漫过统统人,无人敢开口。
凤雏见此,曼声道:“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