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天鄙人有幸目睹了凤雏女人的风采,心中非常顾虑,传闻凤雏女人精于琴技,鄙人有本古琴谱,想和凤雏女人参议琴技。刚才鄙人瞥见有位女人出去,觉得就是凤雏女人呢。”林磐道。
宋天鸣笑得淫邪,“只羡鸳鸯不羡仙,放心,今后我多疼你,不让你做孤傲嫦娥。”说罢拦腰抱起她,独自走到床前。
宋天鸣看破她的心机,笑道:“你放心,我不会难堪你家蜜斯,我行走江湖,自有我的原则。彻夜就不扰凤雏蜜斯歇息了。”
四目相觑,宋天鸣推开采雪,身影微晃,站到凤雏面前,抚掌笑道:“你就是凤雏?果然名不虚传。”
他独自闪过杜安,抓住凤雏一缕头发轻嗅,“真香。”
“我们蜜斯不在。”采雪听出是端阳那天在船上问话的人,亦严峻起来。
“鄙人林磐,叨教凤雏女人在吗?”屋外声音中气实足,宋天鸣闻言,神采变得冷峻。
她命薄,不知出世那边,也不记得爹娘是何人,自七岁被金不换买返来,做了凤雏的贴身丫环,已经八年。
“公子谈笑了,凤雏虽是风尘中人,却也敢作敢当。夜深了,恕凤雏不能再相陪。”凤雏冷声道。
凤雏听得明白,晓得此人瞥见她和杜安私会,尾随而来,虽不知宋天鸣是甚么人,但若打发不了屋外的人,只怕更糟。
宋天鸣目光锋利,对凤雏道:“老子向来没有怕过任何人,要不是身上伤没有好,用不着你费这番口舌。”
采雪怕宋天鸣说出身份,惹来更大祸事,只得假装抽泣。
宋天鸣歪着头笑道:“还躺着干甚么,还想和我洞房花烛?”
宋天鸣瞧了一眼杜安,孱羸的身板不值一哂。
采雪就势搂紧宋天鸣,“公子爷,你不是说过只疼冬梅一小我吗?”
“公子夤夜拜访,不请自来,出言不善,又各式刁难,实在令人费解。即便我的房间有所藏匿,亦是我的私事,与公子无干。”凤雏道。
采雪垂泪道:“杜公子曾说,嫦娥悔怨偷灵药,是因为孤单孤傲,固然做了神仙,却只能一小我在孤冷的广寒宫里,一小我苦楚。想那嫦娥,无依无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不幸。”
凤雏见此景象,忙探看杜安,痛斥道:“你究竟是何人?在我房中撒泼。”
宋天鸣神采微变,绷紧身子,取出藏在袖中的匕首,顶住凤雏咽喉,表示采雪回声。
他冰冷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令她浑身颤抖。
采雪仓猝起家,衣衫半掩,望着宋天鸣。
“女人病了?鄙人略通歧黄之术,可帮女人诊断。”林磐说着要排闼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