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雪仓猝起家,衣衫半掩,望着宋天鸣。
采雪仓猝抵住门道:“公子,你如何能硬闯!你再如许在理,我就叫人了。”
采雪面若白纸,不知如何是好,从未想过明天会被一个能人玷辱身子。
“女人病了?鄙人略通歧黄之术,可帮女人诊断。”林磐说着要排闼入内。
“鄙人林磐,叨教凤雏女人在吗?”屋外声音中气实足,宋天鸣闻言,神采变得冷峻。
“彻夜月色甚好,临水操琴,月下夜话,如此良辰美景,如果孤负了岂不成惜?”林磐不紧不慢道。
采雪怕宋天鸣说出身份,惹来更大祸事,只得假装抽泣。
“凤雏女人,何不开门请鄙人一见?莫非蜜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林磐不阴不阳笑道。
“是吗?那天鄙人有幸目睹了凤雏女人的风采,心中非常顾虑,传闻凤雏女人精于琴技,鄙人有本古琴谱,想和凤雏女人参议琴技。刚才鄙人瞥见有位女人出去,觉得就是凤雏女人呢。”林磐道。
采雪见宋天鸣神采不定,怕他又出幺蛾子,忙搂紧他。
采雪做梦普通,不敢信赖本身逃过一劫,展开泪眼,怔怔不敢言。
她命薄,不知出世那边,也不记得爹娘是何人,自七岁被金不换买返来,做了凤雏的贴身丫环,已经八年。
杜安见此景象勃然大怒,独自扑向宋天鸣。
采雪只得开口道:“谁呀?”
宋天鸣看破她的心机,笑道:“你放心,我不会难堪你家蜜斯,我行走江湖,自有我的原则。彻夜就不扰凤雏蜜斯歇息了。”
窗外梧桐花影透入,落在蓝缎绣五彩飞凤纹桌帷上,一面暗香。凤雏抬眼望了望天道:“云遮月了。”
“公子夤夜拜访,不请自来,出言不善,又各式刁难,实在令人费解。即便我的房间有所藏匿,亦是我的私事,与公子无干。”凤雏道。
他冰冷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令她浑身颤抖。
凤雏听得明白,晓得此人瞥见她和杜安私会,尾随而来,虽不知宋天鸣是甚么人,但若打发不了屋外的人,只怕更糟。
宋天鸣笑道:“我是你的丫环冬梅的情郎,不过,我现在考虑要不要做你的情郎了。”
杜安闻言怒不成遏,挺身挡在凤雏身前,“猖獗!离凤雏蜜斯远点。”
宋天鸣目光锋利,对凤雏道:“老子向来没有怕过任何人,要不是身上伤没有好,用不着你费这番口舌。”
凤雏见此景象,忙探看杜安,痛斥道:“你究竟是何人?在我房中撒泼。”
“我们蜜斯不在。”采雪听出是端阳那天在船上问话的人,亦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