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鸿正待开口劝她起家之时,门却被踹开了,夏月一身艳红站在门前,漱玉犹安闲一旁劝止她。
俞景鸿极不甘心拖开手,正想着如何遁词,只见秋云自远处走来,向他道个万福:“俞公子,一贯少见。”
俞景鸿微报羞赧,他听得出这番话里带着刺,他常常抱恙皆是因为夏月而起。
秋云抹净眼泪,顿了一会方道:“我晓得要想请公子为父鸣冤,实在能人所难。今时本日将柳家委曲奉告与你,但愿能有一日能有机遇为柳家洗清委曲。闻得公子做得一手好文章,若他日秋云不在人间,还请公子为柳家记下一笔,当时冤魂有感,必将还报。”说罢又起家叩拜。
她冷哼一声,“是哪位高朋,也叫我开开眼。”说罢,款摆腰肢走到俞景鸿跟前,俞景鸿苦着脸,这么久来的尽力,仿佛全数白搭了。
秋云见他有所动,微微一笑:“听闻公子爱饮美酒,我在房中略备薄酒,请公子到房中一叙。”
秋云打了个眼色,令漱玉退下,纤纤十指悄悄从俞景鸿的胳膊上成心偶然悄悄一搭,对她道:“夏女人,仓猝而来是为何事?”
俞景鸿心乱如麻,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开口问道:“有甚么鄙人能够效力的?”
俞景鸿推却不过,只得接过酒盏一饮而尽,酒的味道他没有尝出来,放下酒杯道:“酒我喝了,柳蜜斯,令尊之事鄙人真的无能为力。”
万花楼里灯火光辉,高朋满座,两人轻车熟路各自奔向熟悉房间。
她银牙碎咬,对秋云道:“哟,这是演的哪出?”
俞景鸿内心不是滋味,忙抬着她的手,拉她起家,她的手柔弱无骨,光滑非常,比时下最滑的丝绸更加柔滑,俞景鸿心神微漾,对她道:“何必言死呢?”
秋云一拜到底,“若公子不肯脱手帮手,玉言只怕要守孝了。”
夏月冷眼观瞧两人,只见俞景鸿醉眼昏黄地坐在酒桌旁扶着秋云的手,秋云半伏在他脚下,亦是粉面娇红,眼角处犹有泪痕,素衣紧裹娇躯,却更令民气生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