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寄奴临行前对他再三叩拜,贰心中不忍,还将身上的两块碎银给了她。
董公子沉着了下来,问道:“那依着你该如何办?”
陈凤歌这才对劲,探到他面前问道:“你还记得金寄奴吗?”
凤雏将明天拿到的赏银一并丢在地上,回身拜别。
天刚亮,她早早地起家,走到后院里,发明凤雏的肩舆还在,方才想起凤雏明天早晨没回,小耗子也没交代。
这一夜金不换睡得不安生,自火警以来,她经常做恶梦,梦见漫天大火燃烧,梦见畴前在天香楼被打。
她眉心微皱,上前问道:“这位公子,天还未黑,这么早来是找哪位熟悉的女人?”
董公子打红了眼,岂肯罢休,指着金不换破口痛骂,“你这黑心烂肺的东西,你和下人勾搭成奸,自甘出错卖身还自罢了,还偷人骨肉,离人家庭,真正该杀千刀!”
当时大夫人看着她的时候,也是这般生冷的眼神,她感到彻骨心凉。
小耗子见他安静下来,忙表示中间的小丫头端茶送过来,“董公子,不如等凤雏女人本身决定吧。她是个有主张的人,你如果私行替她做了主张,她反会恼了。”
金不换拦在她跟前,伸脱手道,“累了?银子拿出来你就去睡。”
金不换挨得拳脚极重,被小耗子拉开后,闷头直今后堂奔。
董公子喝了一盏茶,细心考虑了小耗子的话,放下茶盏道:“想不到你倒是个故意的人,如许吧,你替我照顾着她,如有甚么开支尽管找我。我归去先和二老商讨后再做决定。”
他方寸大乱,一口血涌上心头,拔足往万花楼奔去。
她卖了个关子用心不说话,董公子不耐烦地拍着桌子道:“有甚么话快说,如果嫌钱少,今后补你便是。”
金不换正歇中觉,俄然听到内里喧华不休,内心暗骂道,都是些不费事的,小耗子不在这一会工夫,就闹得这般步地!
小耗子一迭声应着,送他出门。
小耗子拦着董公子,对他道:“公子,那天寿宴我也去了,凤雏女人现在还在这里,你这么虐打嬷嬷,她若起意抨击,只怕更糟。”
见他迷惑,她接着提示道,“你放走的阿谁姨娘。”
陈凤歌看着桌子上的几百两白银笑道,“公子这么焦急?”
她看着凤雏远去的背影,生出一阵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