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夫人一眼就认出了是俞景鸿的字,她拈起桂花糕细细看了看,“想不到他竟连这个都会做了。”
夏月晓得俞家人事庞大,听得这话,问道:“产生了何事?”
夏月连声道不消,她一贯是个欺硬怕软的性子,人家对她恶,她就更恶,人家待她好,她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沿着青石子路走到房门前,瞥见了夏月正在择菜。
吃过午餐,两人约好去江干垂钓。
俞夫人未答话,青儿在一旁道:“家里现在乱套了,两位公子爷都走了,只剩下夫人在家,老爷迁怒夫人,对夫人又打又骂,我们做下人的都看不下去了。另有那张姨娘,仗着二公子,现在但是得了意,每天在老爷面前调拨,又说两位公子花了很多银钱都是二公子补助的,要夫人都给还上,把夫人的嫁奁都拿去折算钱了,他们一手把握家中大小事件,连夫人的吃穿用度都要过问,不是裁剪就是剥削月钱,明天这封银子和钗环都是夫人本身的梯己。”
他满心满眼都是夏月和孩子,极力为他们缔造一个小小的家。
结局二:
说罢,竟然要向夏月施礼,夏月仓猝扶住了她,“这可千万不成,就算施礼也该是我施礼。”
俞夫人自轿中走出,打量四周,这里地处偏僻,小小栅栏围着一个院落,青瓦灰墙的几间房屋洁净整齐,院子当中有一株高大的柳树。
青儿又陆连续续讲了很多俞景礼和张姨娘欺辱俞夫人的事情,老爷现在最为正视俞景礼,成心令他担当家业。而俞夫人却因两位儿子的不对,备受欺侮。
夏月原觉得她会劈脸盖脸一通骂,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倒不知该如何回话。俞夫人走到她面前,望着她的肚子问道:“几个月了?”
夏月道:“二个月了。”
俞夫人这般待她,她受宠若惊,说不出话来,手脚也不知放在那边才好。
她笑了笑道:“难怪景鸿这般沉沦你,倒也不算没目光。”
院子里养着几只鸡鸭,靠墙挂着竹竿,晒着新洗的衣服。
正待这时,小小的院落里抬进了一顶蓝绒轿。
她策画着下午翻看下酿的酒如何,筹算早晨给兄弟两个做几道下酒菜。
俞夫人仿佛看破她的设法,接着道:“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倒霉的,算起来你也算我的儿媳妇,就算做母亲的在不肯意,也拗不过后代的设法,景鸿既然非你不成,我也不会再禁止你们。”
夏月瞧着他远去的身影,内心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