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浪淘沙 > 第二百九十七章·破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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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同手足,存亡相托 平康十三年庚寅月壬午日

萧正则昨夜未眠,今早也没有进食,仅用了一盏白水,他一见信上笔迹,便不假思考地拆开来阅,也不知上面写了甚么,探子只见向来天塌不惊的阁主竟然神采微变,无端感觉内心发寒。

此言一出,萧正则沉默了好久,直到碗里的茶也变冷,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昭衍,我一向很赏识你,当初也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你是个聪明人,应知弃取分寸,为何要放着坦途不走,一脚跃下断头崖呢?”

展煜岂能不知江烟萝作何筹算,他抬头下腰,堪堪避开劈面而来的一袖子,旋即反手一剑朝江烟萝胸腹削去,江烟萝推测他有此一招,左手疾落抓住剑刃,丝线顺势向大将他的手腕死死缠在剑柄上,蓦地朝本身这边一扯,展煜来不及摆脱,只得翻腕出剑,自下而上刺她咽喉关键,不想江烟萝纵身一跃,飞燕般从他头顶掠过,丝线扯动利剑掉转锋芒逼近展煜己身,跟着江烟萝游鱼似的绕周一转,展煜连人带剑被丝线捆住,一道道血痕渗入衣衫,委实触目惊心。

萧正则怔了一下,皱眉道:“我麾下千百人遍寻不着方咏雩,本来是被你给劫走了……也对,周绛云既死,方咏雩也行至末路,合该让你钻空子捡便宜。”

天然,明白日里纵无明日当空,也不会有星月现世,在靠近河岸的这片疆场上,只要腥风血雨,不见白虹贯日。

纸张很新,信上笔迹无疑是昭衍的,可这一字一句都不成能出自于他,落款更是明显白白的写着“萧胜峰”三字。

再精锐的兵马也有害怕之心,所谓士气逃不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真谛,眼看着刀枪剑盾都难近方咏雩一人之身,千百精兵和一干暗卫纵使能将他团团围住,却没法禁止他大开杀戒,身边的人乃至本身随时能够毙命,如许的可骇足以让人胆怯,本来密不通风的步地逐步暴露马脚来。

萧正则又问道:“除你以外,可另有人晓得这封信?”

两人拆了几招,萧正则很快转守为攻,昭衍顿觉一股雄浑之力从剑上反震而回,如同巨狮大象狂扑过来,他没有转剑卸力,右手真气猛吐,左手持伞急攻萧正则面门,天罗伞蓦地伸开,萧正则捉隙挥出的一掌打在伞面上,伞当即向后倒飞,昭衍也连人带剑落在了伞上,一掠飞出三丈远,萧正则足下一蹬便追了上去,双手齐出攻他下盘,倒是同时落空,昭衍抬头折腰从伞上翻落,神出鬼没的一剑就从伞下暗影里飞刺出来,正中萧正则胸膛,只见他挺身一震,剑尖割破衣衫掠过血肉,带起一串火星,徒留一道白痕。

萧正则固然强大,但他从不高傲,特别是在这不容出错的紧急关头,昭衍怀揣哪些心机、江烟萝打着甚么算盘,他都一清二楚,可儿终有一死,国朝内忧内乱,家属积重难返,听雨阁这柄利器倘若落在了蠢货手里,变成钝刀则罢,最怕逞凶滥用,到头来伤人更伤己。

这笔迹一看就是昭衍留下的,饶是方咏雩的脑筋还在抽痛,看清内容后也是气笑了,他刚站起家,就发明了不对劲——本是命悬一线的本身,现在竟然通体舒泰,如毒刺般扎在心间的那股极阳真气消逝不见,力战萧正则后遭到毁伤的经脉也规复如初,丹田内更是前所未有的充盈起来,却不再有那种能将人灵魂解冻的阴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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