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您一起。”不等穆清说话,展煜又转头对她道,“清儿,你等下与骆宫主一同,照看好大师。”
展煜冷冷道:“我尚在人间,你很绝望?”
“萧阁主的茶,那都是宫里带出来的好东西,尔等大老粗不识宝货,错过但是要悔青肠子的。”陆无归也不活力,“谢掌门,你是灵慧之人,可否赏个脸呢?”
半晌,发觉到陆无归掐着本身脖子的手愈发用劲,柳叶刀也要切破皮肉,江烟萝的神采变了又变,终是抬手一挥,道:“让开路!”
一见此人,穆清身后骂声四起,当中另有五个补天宗杀手,他们曾对陆无归马首是瞻,现在也最是恨之入骨。
三人甫一开打,两百余地支暗卫也随之脱手,只见毒水喷洒如雨,骆冰雁先已吃过苦头,赶紧挥出金珠白练荡开水雾,其他五人战至一处,以五行小阵对八方大阵,仗着高强武功抵挡四周敌手,但两边力量差异,过了一时必露败相。
陆无归没看他们一眼,谨慎将谢安歌放平在地,伸手去探她的环境,万幸人还活着,但气味脉搏都已微小至极,因着剑在最后关头被带偏了,故而没有刺中关键,只是剑身没入不浅,可见谢安歌动手之判定,若不及时施救,她很快会失血过量而死。
不一会儿,三十名地支暗卫死伤过半,展煜脸上却未见笑容,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听雨阁要在这里堵他们,毫不成能只要这点人手,谷道内必然另有埋伏,安插在另一侧出口的仇敌怕也已经解缆赶来,他们若不尽快冲杀出去,就要被人两端夹攻!
“陆、无、归!”江烟萝一字一顿隧道,“你想找死么?”
她话音刚落,一阵清悦的笑声就响了起来,统统人的心都被狠狠揪了一下。
骆冰雁落在前面,转头喊道:“谢掌门!”
“小道姑,你们是走不脱的!”陆无归感遭到从谢安歌背后排泄的血濡湿了本身胸前衣衿,声音微颤,“你信我,你要信我啊!姑射仙……”
陆无归才为那一滴雨水晃了下眼神,便见寒光乍起,仿佛乌黑长夜里有烛火倏燃,转眼间化为骄阳,两人之间本来隔了三四丈远,谢安歌这一剑竟是瞬息已至,剑尖直刺陆无归眉心!
谢安歌本是强弩之末,为了拖住陆无归已耗得她筋疲力尽,现在又添了新伤,虽闻声了骆冰雁的呼喊,但已故意有力,陆无归见她欲走,守势愈发凌厉,捉隙抓住她右手腕,旋身欺至背后,压着谢安歌将剑抵在了本身颈前。
前后两边的脚步声几近同时达到,从山谷另一端疾步赶来的是一队不下两百人的地支暗卫,他们甫一靠近便摆开步地,杀气凛然,有如狼群,而在谷道当中,数条身影纵跃飞出,抢先一人白衣若雪,美若仙子下凡尘,不是江烟萝又是何人?
半晌后,他道:“那颗空心骰子的确是一文不值——仅此一句,你要记好。”
她笑容清浅,语气也和顺,说出来的话却比腐肉蚀骨的毒水更让人不寒而栗。
陆无归先看了眼她空荡荡的左袖,旋即挂起笑容道:“诸位一起下来辛苦了,我奉萧阁主之命,请大师到军帐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见状,陆无归心头一松,他刚要开口,却觉部下抓着的腕子蓦地一动,瞬息间来不及多想,他翻手折腕,剑刃脱手落下,偏离了谢安歌的脖颈,可不等他松口气,便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力将他的手震开,谢安歌右手接剑,寒光在她脸上一闪而逝,疾步后撞的同时,回剑刺向本身胸膛。
展煜以袖擦去脸上的雨水,扶着谢安歌顺畅无阻地转过了弯道,世人方才齐齐松了口气,正要抬步跟上,可下一刻,穆清横剑拦在了他们面前,骆冰雁的金珠白练亦振袖而出,腾空拐了个弯儿扑向那两人,眼看就要将他们勾返来,却见阴暗处陡发三道寒光,顷刻飞闪如长虹,竟是三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