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命案确有蹊跷,听雨阁承诺会帮手各地官府查明此案,但是当务之急是诛杀傅渊渟这魔头,免叫他再滥杀无辜,殃及更广。”方怀远的手指小扣桌面,眼中掠过一抹狠色,“不管命案本相是甚么,当下吵嘴两道都要同一口径,说是傅渊渟所为。”
“谍报上书,傅渊渟前去南阳城是为了带走一名九宫余孽,那是暴雨梨花之子,本年不过十三四岁。”道袍内的手指悄悄攥紧,谢安歌面上不动声色,“若傅渊渟伏法,方盟首要如何措置此子?”
“我很猎奇呀!江湖上都说你们之间爱恨交集,他负了你的情,你砍了他的手,半生恩德一朝反目成仇,哪怕畴昔了十二年,他见着了你,岂有不杀之理?”少女抬开端,“如果他对你留有旧情,你又如何会狠得下心,甘愿投效听雨阁也关键别性命?”
江天养打断了她的话:“谢掌门,以傅渊渟做下的累累罪过,在十二年前就该死,让他苟活至今已是我等无能了。”
江湖上,不管吵嘴两道京都派浩繁,要做一派掌门已是不易,何况是统管一方权势,但是任务向来代表了权力,当年武林盟建立的时候,为了推举初代盟主,白道各大门派也是争得头破血流,便由临渊门、望舒门、丐帮和海天帮四大门派共同出面主持武林大会,颠末一番公开公允的文武比斗,终究是当时的临渊门掌门人方玉楼成了初代盟主,对白道诸门派一视同仁,平生俯仰无愧,可谓德高望重。
望舒门位于东山之岭,门下固然只收女弟子,却个个巾帼不让须眉,现任掌门人谢安歌乃是女冠,修道多年表情不凡,哪怕看到这般惨案也能很快稳住心神,沉着地阐发此中端倪。
当着世人的面,方怀远翻开锦盒,内里鲜明是六道令牌。
丐帮的帮主王成骄最是火爆脾气,看完后不由拍案而起,怒骂道:“这老魔当真是杀人如麻,没法无天!”
“我爱过傅渊渟,耗尽了我平生的情。”
“谢掌门但说无妨。”
半晌,王成骄第一个开口了:“我丐帮同意。”
“……此事不宜担搁,需得早做定夺!”王成骄看向方怀远,“盟主的意义是甚么?”
令牌落在桌上,收回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仿佛擂鼓在心。
但是,虎父无犬子仅此两代,方怀远本年四十过半,按理说是该培养担当人的时候了,可他那独子方咏雩身材病弱不堪培养,门下弟子虽不乏资质上佳者,却还历练不敷,无人能担掌门重担,更别说比赛盟主之位,其他门派大要安慰,内心暗自窃喜,毕竟大师本来平起平坐,临渊门连出两位盟主压了他们一头,现在也到了风水轮番转的时候。
紫衣女子走到她身边,看了眼鞋上的血迹,道:“既然脏了,干脆丢掉吧。”
姑射仙饶有兴趣地问道:“说来听听?”
谢安歌皱了皱眉:“我等本就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不必……”
一朵红梅在鞋面上渐渐绽放,少女的声音里也带上轻巧笑意,可那笑只让民气里发凉:“你见过傅渊渟了,对吗?”
幸亏姑射仙只是摸索,玉无瑕也没真想跟她撕破脸,半晌的针锋相对以后,她们不约而同地将杀意收敛起来,又规复了谈笑晏晏。
少女终究放下了针线活,直言道:“你若不能取信于我,明天就别想走了。”
“我不晓得,也不想晓得,那太伤害了。”
闻言,海天帮帮主江天养皱眉道:“很多人亲眼所见,尸身上也有玄蛇鞭痕,人证物证俱在,周绛云连《截天功》秘笈都舍得拿出来,莫非还会有假?”
要么是这魔头有朋友相帮,要么是有人仿照傅渊渟的武功路数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