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脸，透过水波光怪陆离的折射看她。她就站在那边，歪着一点小脑袋，浅笑地看着水面下的他。
浸水一个呼吸，他温馨地坐起，脑袋乖乖地暴露水外。
拓跋猎悄悄地看了她一瞬，垂下视线，走到帘子前面，脱衣，入水。热烫的水漫上肌肤的那一刻，他闻到了本身身上的馊臭味。
百里芸拿着东西走到浴桶的另一边，从水里悄悄地捞出他的头发，扶着他的脑袋枕在桶沿上，拿过洗头发的药粉给他搓洗，再拿皂豆一遍一各处洗透：“产生的事儿，郎风晓得的都奉告我了。这内里必定另有他不晓得的，等你表情好些了，渐渐再奉告我。不过祖父下葬这事儿，我感觉你去插手并没有多大的题目。”
她已经说了好几遍他现在的模样让人担忧了。
刀，郎风给备了。刮，她也不是不能刮。可毕竟是平生第一次，又是在男人的咽喉上方动刀子，万一失手见血了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