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果闻言看了前面跟着的德妃步撵一眼,沉着回道:“是。这几日父亲上朝都带着孙儿的。刚才冀王获得动静,奉告父亲,父亲命我速速进宫襄助皇祖母。”
德妃双膝跪在那边,姿势谦虚,口气火急:“前朝世人正在等皇上上朝,妾身不敢担搁,已命人速速告诉冀王,冀王与太子同在勤政殿,必会转告太子。但后宫,请娘娘出宫主持大局!”
汴王这一通惊人的控告一出,全部勤政殿都晓得天子不可了。至于太子是否真的脱手暗害,就跟天子是否让汴王监国一样,有人信有人不信。
皇后急道:“是。德妃娘娘赶来奉告,你皇祖父病了,宣本宫见驾。本宫正要赶往养颐殿。你怎会在此?是你父亲让你来的?”
局势告急,两人也来不及多说,敏捷整驾出宫。
当皇后和屠果还带着人在路上疾行的时候,养颐殿外,神武营统领姚矢志也已经带着多量禁卫军赶到了。
姚矢志已经获得动静,前朝现在已经闹翻天了,汴王大呼大嚷地说太子受不住天子打压,暗害陛下导致陛下如此生命垂死,方才已经告急传口谕出来,将德妃和太子禁足关押,等待措置,朝政临时交由他来措置。
禁军是只忠于皇上的。哪怕明日汴王或者太子就真的继位了呢,可只要本日皇上还在,姚矢志就不会服从于天子以外的任何人。
皇后天然明白这个“请”字实在是闯宫接她出来主持大局。看看屠果和黄鸣吉身后的禁军,皇后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如此甚好!来呀,给本宫起驾速行,赶往养颐殿!”
叛变的禁军不为所动,身后却呈现了一道女人高亢的声音:“姚统领,眼下大逆不道的恐怕不是他们,而是你才对!皇上突发重疾,亲传口谕将前朝诸事交与汴王,后宫由本宫暂理。你不尊圣命,包抄帝王寝宫,这是要举兵背叛不成!”
姚矢志一腔肝火,何如投鼠忌器。明知皇上是被这妖妃给节制了,可只要皇上在她手里,他就不能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乃至,只要皇上一日没有亲身下旨废了淑妃、定了淑妃母子的罪,淑妃就还是淑妃,汴王也还是汴王。
皇后娘娘的凤辇和德妃的步撵刚走到半路,就见前面一队禁军飞奔而来。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神采凝重,正要摆出架式来应对,却见前头带队的禁军副统领身边还大步流星跟着一个蟒袍少年,不是皇长孙屠果更是哪位!
姚矢志收到动静的时候,宫城已经乱了。
虽说之前这孩子让皇后娘娘心头非常膈应,可此时见到他,皇后娘娘倒是大喜过望。
但是糟糕的是,天子是在后宫里出的事,淑妃的脚程快过了他,抢先一步把皇上抓在了手里。
皇后让凤辇速速迎了上去。两边一会面,屠果赶上来靠近凤辇施礼:“给皇祖母存候!皇祖母但是已晓得皇祖父病发一事?”
皇后疾步上前把德妃扶了起来:“德妃mm快快请起!本日之恩,我与太子必铭记在心!”
姚矢志怒道:“淑妃娘娘血口喷人的手腕倒是纯属得很!卑职也不跟娘娘实际,只皇上病重,娘娘扼守养颐殿不让太医和卑职探视帝王,不知是何事理?娘娘红口白牙说皇大将前朝和后宫交给了娘娘和汴王,不知可有陛下旨意为证?”
听声音肯定是淑妃偶然,不过只闻其声不见人,明显是怕姚矢志让人放箭。
几处宫门前都已经打了起来。前朝处,勤政殿的殿门被刘晋带着另一队禁军给封闭了。除了汴王,文武大臣和诸位皇子全数都被关在了内里。太子即是已经落在了汴王的手里,反而是第一时候分开的皇长孙不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