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劳师袭远,倒是未能竟功,不免非常烦恼,实在他兵伐张燕还是有几层目标,此中的一条说来好笑,这张燕明显靠近幽州,倒是与刘毅秋毫无犯,常常袭扰都是冀州之地,岂不成恨?本日他调集一干谋臣将领,便是议破黑山贼之事。
“现李榷郭汜之流兼并京师,汉室已是风雨飘摇,各路诸侯虽不明言,其意实在天下耳!刘毅此人武勇不凡,将略过人,更兼部下臣谋将勇,公孙度不自量力,意欲趁其不备耳剿袭幽州,不日必为刘毅所破。而刘朗生一旦占有辽东,便无侧背之忧,其若进取天下,我冀州便是首当其冲,主公虽与其交好,可争雄之事朋友又能如何?”许攸一番急言,倒是极其在理,说得在坐诸人一时都是面沉如水。
“只要张燕出兵,主公便可坐收渔人之利,若张燕胜主公可兵发幽州与公孙度首尾夹攻,转头再图张燕;若刘毅胜恐也丧失不小,到时主公能够雷霆之势除之;张燕十余万之众,再得主公暗中互助,刘毅纵有天大本领也难克之,且主公始终隐与幕后,不会失期天下!”许攸再度出言,袁绍闻之终究色变。
“实在刚才颜将军所言极有见地,张燕贼兵虽有积储,可其下老弱也不在少数,本年又恰逢荒年,刘毅此次回军从北海徐州带回赋税无数,如果主公告之张燕他独一士卒万余则其怎能不动心?且主公可先退兵一部以表诚意,还可上报天子为张燕求爵,如此双管齐下,张燕必难顺从。”许攸说到此处稍稍停顿,容世人思虑。
沮授闻言不再言语,仿佛也在计算郭图之说是否可行,而一旁的许攸倒是拈须浅笑,点头不已,看得郭图心中有气。
“子远有何良策,可明言之。”袁绍出言道。
“主公勿忧,刚才攸曾言及退兵以表诚意,同时许之以利,再派一舌辩之士前去说之,大事可成。”许攸却仿佛是信心实足。
“依子远之意,何人可往说之?”袁绍立即出言问道,此事虽是极难,可真若胜利他便可让刘郎生凶多吉少,张虎戏志才固然多谋可大树既倒他们又能如何,幽州久后必归本身。
“黑山张贼,频频范我州郡,故此次我亲统雄师,要将其斩草除根,谁知此人非常善战,我军几番苦战难做寸进,不知各位有何高见?”袁绍问道,心中虽是各式烦恼可此时却不在脸上闪现。
话说到此处沮授郭图都是眼中一亮,许子远之言确有见地。这便是乱世,仇敌与朋友的转化就在一念之间,甚么故交弟子,甚么朋友亲情,若为争雄天下皆可弃之如弃履!
许攸也不答他,只是目光看向袁绍,并目视摆布,袁绍会心立即挥退摆布,只留下颜良文丑及一众谋士。
“攸知主公忧愁安在,刘毅勇武过人,主公怕是感觉难以斩草除根,故有一驱虎吞狼之计献与主公!”
“若依公则之意,主公当请何人互助?”又一个粗暴的声声响起,乃是颜良老友文丑,见郭图回嘴颜良,便出言问道。
“刘朗生若此时坐镇幽州,自是难图,可现在倒是消弭主公大患的最好机会,一来公孙度可管束幽州兵力,使其难以顾及;二来此倘刘毅出兵不过万余之众,且要借道冀州,怎不成图之?如果让其顺利回军则公孙度必败,主公再想图之便是难逾登天。”
“子远之言非常有理,可刘毅得意幽州以后养精蓄锐,实在力不在主公之下,如何轻言图之?”郭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