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飞流吃到这个铜钱,就是本年最有福分的人,以是大师才都想摸你一下的。”
其他诸如穆王府、誉王府、言府、谢府、统领府等等有来往的府第也丰年礼奉上门,连靖王也派了府中长史登门问安,送来些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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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拿着一支长香,亲身扑灭了一个飞流特地为他留下来的最大的烟花,冲天而起的光弹在黑幕中划过一道焰痕,直窜天玄色深处,攸地爆裂开来,化为一幅几近但是炫亮半个天空的流云飞瀑。
飞流遵循在廊州时养成的风俗,排在了最前面走过来(因为他最小),踢开拜毯,直接在青砖地上一跪,大声道:“拜年!”
“看来只要我们两个白叟家斯文,”梅长苏悄悄跟晏大夫说了一句打趣,被一指导在腰间,笑喘了一阵,提起筷子先在盘上沾了沾,世人这才呼地一下扑上前,很快就把第一轮饺子抢得干清干净。
为了安抚飞流,大病初愈的麒麟才子分开床榻后提笔写的第一封信,竟然是给霓凰让她再代为多买十箱烟花的。
宫城内“赐菜”的内监,身着黄衫,五人一队奔驰而出,在无人的街面上打马飞奔,奔向散座在皇城四周八方的那些备受荣宠的目标地。
因为他写信给霓凰,就真的只要穆王府再次送了烟花,并没有誉王之类其他府第闻讯跟着顺势奉迎,这申明霓凰确是治府松散,不相干的动静不会到处乱飞。
这份上书实在写得理情兼备,彰显气度,令梁帝大为赞美,亲赐新裳珠钗,觉得嘉奖。动静传出,委实让誉王气闷。
这边拜完年,梅长苏起家到晏大夫面前,也向他施礼恭贺,老大夫好象还在生他的气,绷了绷脸,但如何也绷不过这个新春的氛围,终究还是吹着胡子笑了笑,朝梅长苏肩上拍了拍,道:“别光说别人,你本年也要乖哦!”
“幸亏他们还晓得照顾白叟家。”晏大夫看着这一群如狼似虎,笑着点头。他和梅长苏面前都伶仃放了一盘水饺,不必插手战团。但是如许看着,如何都感觉好象桌子上那其他几盆仿佛更香一点。
不过这此中却有让飞流大爱的一样物事,便是穆王府所送的七箱烟花,个个筒身都有小儿臂粗,放出来灿艳非常,飞流每晚必放上半个时候,成果还没到除夕当天,就放了个干清干净,黎纲派人出去重新买,才发明人家穆王府送的是宫制烟花,市道上一概买不到的。
吉婶筹办好了细葱姜醋的小碟给大师蘸饺子吃,但小伙子们全都把小碟抛开,一人手里拿着个大碗,飞流睁大眼睛看了,也跟着换成一个大碗。
“宗主盘里的已经不烫了,飞流,一口吞下去!”吉伯眯着眼睛鼓动着。
半夜的钟漏终究嘀哒翻转,全院上高低下已经集齐,连吉婶也丢开厨房的大勺走了出来,大师由黎纲带着挨个儿到自家宗主面前叩首拜年,领了重重的一个红包,这此中大部分人都是跟从梅长苏多年的贴身保护,但也有那么两三个是一向呆在都城内从未在宗主手里直接拿过东西的,冲动地说不出话来,被前辈们揉着头好一阵嘲笑,大师闹成一团,欢畅非常。
回到本身的宅院时,梅长苏已感觉满身发寒,力量不支,勉强撑着,又安排了人随时存眷言阙的行动,这才放松下来,昏沉沉躺回到床上,向晏大夫说对不起。
“是啊!”
“吃饺子了!小伙子们都过来端!”吉婶在院门口一声呼唤,人流当即向她涌去。梅长苏拉了晏大夫的手臂,带着飞流三人一起先进了室内,这里早就拼好了几张大桌,上面果馔酒菜齐备,热腾腾的饺子流水般一盘盘被端上桌,冒着氤氤的白气,香味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