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传来战报,燕陌率一干残党强攻宁襄关,火线将士在阵前奋勇杀敌,血流成河。高坐朝堂的你们呢?穿的是绫罗绸缎,品的是美酒好菜……不体恤火线将士也就罢了,竟然还胆敢从中剥削军饷、军粮!是可忍孰不成忍!”奚桓黑着脸吼道,幽黑的双眸杀气腾腾。
“快让开!快让开!”一个发丝乱舞的湖绿色娇俏身影将裙摆提得高高的,一边飞跑一边朝围在殿前的人们大呼大嚷,急得眼泪乱飞。本来她正舒畅地享用香汤沐浴,忽听宫女来报,说是桓在含元殿吐血昏倒,敏捷跳出浴桶,三下五除二地将衣裙胡乱套上,顾不得还滴着水的长发,穿上鞋子一阵急惊风似地冲出昭月宫,将一群宫女撇得老远。
“报――”老远地,信使就声大非常地叫唤,双手高举着以蜡封口的奏章。
臣子们的头低得更深了。
“臣等自知极刑,请圣上彀开一面!”
“来人呀!快传太医!”姬修张口差人,“快将圣上送回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