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子!”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着旱烟的老刀子,不由冲动的喊出了声来。
“连长被长官叫去问话了,重伤员都加急送去了火线医治,我们二连的其别人,确切都在这儿了。”
……
感受着他发自心底而来的体贴,又看到正大步向我这边跑来的卫生员,我不由得感到几分无法。
只要这场战役还在持续,只要还没有将侵犯者赶出我们的国土。
他的内心,果然也是不好受的呢……
这些及时赶到我们阵地的救兵当然不会是团长那边的步队。
我看着这个面上挂满了体贴的年青兵士,心中蓦地流过一道暖意。
我的目光从他们每一小我的面上缓缓扫过。
至于那位名叫康胜的年青兵士,倒是不管如何要搀着我一道去寻二连其他的幸存兵士,耐不过他如炽热忱的我,也只得苦笑着同意了下来……
这名兵士和卫生员围着我说了很多话,直到确信了我身上真的没有甚么伤口今后,这才意犹未尽的筹办我归去。
并不是说我不再为身边战友的捐躯而伤悲,而是没有那么多的时候来叫我华侈在哀痛中。
起码,我还是活着的……
从路上和康胜的谈天中我得以晓得,此次前来援助我们二连的,竟是由旅长亲身带领的二一八团一部!
因为此时就是算上我在内,全部二连剩下的兵士,也不过才十几人的模样……
因为这一战,我们二连胜了。因为这一战后,我们还活着……
想起排长也是最后拉响了手雷,和伪军同归于尽的结局,我的内心,一时只觉着堵了很多东西。
仿佛,也不算是个小角色了呢……
而我们二连明天拼上性命打得这场阻击战,无疑已博得了统统救兵对我们的尊敬。
有麻子的处所,公然就有铁匠。
“另有我呢!”
“担架!”这名兵士见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面上的焦心之色更甚了几分,扭头冲着不远处大喝起来。
铁匠的胸前虽已缠满了绷带,但他确切正中气实足的大笑着,大笑着对我说话。
“还能转动的,都在这了。”老刀子看着我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是啊,我又能有甚么事?
那么灭亡与捐躯,将永久不会停止。
“你们二一七团此次打得还真是狠啊,给咱二十九军但是挣够了脸面……”
我冲动的笑着,笑着看向老刀子。
堵得闷,堵得慌……
活着,岂不是最值得去笑的一件事情?
嗯……少佐?
麻子、铁匠、伶人另有老刀子,我的这一班弟兄,现在都还完完整整的坐在我的面前,这不能不说,是他们几人的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