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仙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斥道:“你觉得那丹房是甚么处所,是烧火做饭的厨房还是你烤肉的荒郊野岭?”说完拿起玄色烟杆,作势便打。
天羽正信贵为天羽世家左使,职位尊崇,待人却如此谦恭,实在令人佩服。
天羽正信道:“家主已连夜调集了族内三十位青云五品以上的药师,调由古先生安排。他们此时已在丹房恭候古先生。”
砰、砰……
古狼长呼口气,屏气凝神,神情更加专注,垂垂的,四周潺潺水声、微轻风声、偶尔飞过的鸟儿鸣叫声等统统声音都变得恍惚起来。四周的风景也变得有些恍惚,仿佛天下上只剩下这一柄木剑。
金赐再次点头。
就在这时,天井别传来拍门声。古狼翻开门,只见天羽正信带着几名家仆,立在门口台阶之下。古狼耳目聪明,方才与金赐、杜三娘等人说话时,并未听到脚步声,想来天羽正信已在门外等待多时,只因怕扰了古逸仙歇息,未冒然进入,方才听到古逸仙的声音,才敲响大门。
金赐与屠恶并肩站在演武场边,金赐度量古剑,没甚么神采,屠恶则抚着肚皮,双眼微眯,显得很有兴趣。
古狼昂首看向金赐,金赐面无神采的摇了点头。屠恶从火线走来,肥厚的手掌放在古狼的肩膀上,道:“那丹房烟雾环绕,呛人又无趣,留在这里陪老子吃肉,到了早晨再带你去藏香阁找几个女人喝花酒。”
“金大叔在教我?”古狼挠挠头,恍然大悟。
杜三娘款步走来,笑盈盈的说道,“小狼,你昨日要金见教你,金赐这就开端教你了。”
随后屠恶瞥了杜三娘一眼,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骂道:“一大朝晨就穿得这么骚气,不晓得想要勾引哪个男人。”
听了屠恶貌似很有事理的阐发,金赐别过甚,去看演武场旁杨树上的一对翠鸟。
沈来福又道:“各位高朋,本日起我们几个便在这个天井奉养,有甚么事,叮咛一声便可。”
“小狼皮糙肉厚,不怕打。”古狼不但没躲,反而向前挺了挺胸膛。
“骚娘们儿。”
“是,陈腐。”杜三娘说完,在屠恶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抬高了声音道,“我这一去,没有半年一年回不来,你夜里再孤单,也得给老娘忍着,若让我晓得你去找其他女人,我就阉了你。”
“好!”古逸仙点点头,看向杜三娘,“三娘,你也随我去丹房。”
金赐点点头,长剑归鞘,走到假山后,剑鞘一挑,甩出一件狭长的淡黄色的物件。古狼迎身上前,腾空将那物件抓在手中,见是一把极新的木剑,大小尺寸与金赐的碧蓝长剑非常靠近,剑锋磨得非常光滑,虽是木剑,但沉甸甸的另有些压手,仿佛比浅显铁剑还要重上一分,不由一喜,道:“金大叔是要我用它练剑?”
屠恶的话,古狼一个字都没有听到,他还是沉浸在剑中,固然这时,他已挥出了五十剑,乃至没有一剑算得上胜利。
演武场不大,纵横只要三四丈,场边从大到小顺次摆放着十几枚铁块,最轻的五十斤,最重的两千斤。古狼站到最大的铁块前,擎起木剑,以最快的速率劈砍下去,筹办仿效金赐,在木剑即将砍到铁块时收势。
天羽正信带来的几个家仆倒是留了下来,此中一人拿出三枚绿色古玉雕成的腰牌,毕恭毕敬地分给古狼三人,道:“小人叫沈来福,是天羽家左院的家仆。这是左使大人让我送给各位高朋的玉牌,持此玉牌,天羽府邸除了通天宝塔,其他各处通畅无阻。在近仙郡都城有任何破钞,只要出示此牌,便可不消一分一毫。商家会将消耗记实在案,年底与天羽家同一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