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吐了吐舌头。
“哦？”杜衡挑了挑眉毛，“甚么怪病？”
“好，那我们先来做个压力测试吧。”灵芝拿过来纸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灵芝淡然一笑，改正道：“既然你现在是我的病人，从现在开端别再叫我甚么‘小娘子’，请叫我灵芝大夫。”
“是啊……”裴骏点头，“我方才也说了，另有一个月就秋试了，这是我此生独一一次机遇……”说完，他又用渴求的目光望着灵芝，道：“灵芝大夫，我是不是病得很严峻？还能不能治好？”
一旁的杜衡眼中精光一闪，心想，她这是想起之前的事了吗？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搅她。
裴骏抿了抿嘴唇，道：“实不相瞒，我爹一向想让我担当家业，替他掌管凝脂坊的买卖。可我一向感觉，男儿就该‘治国，平天下’，因而我便插手了两次乡试……可每次，我筹办得好好的，一到了考场就甚么都记不来了……并且还总想去解手……眼看又要秋试了，我爹说了，这一次我若再考不落第人……便要放心在家理睬买卖，不成再想甚么为官之事了……以是，我真焦急啊……就怕这一次还像前两次一样。唉，杜大夫……你说我这是甚么病啊？”
说着，她转向杜衡，轻笑一下道：“小郎中，你没心没肺，也没甚么压力。以是，你看到的轮子是静止的。”
“娘子，你画的这是哪吒的风火轮吗？”杜衡笑着道。
“甚么特别环境？”杜衡问道。
而灵芝却在一旁笑道：“我奉告你这叫甚么病！”
裴骏眉头深锁，又叹口气，道：“杜大夫，我……我仿佛得了个怪病。”
“哦，是尿频，那应当是肾气不敷。来，我先给你把评脉。”杜衡边说边搭上了裴骏的手腕。可他将裴骏的摆布手腕顺次把过以后，却皱着眉道：“按脉象来看，裴公子身材没甚么题目啊。除了有些上火，其他的都还好……”
“那就太好了！”裴骏冲动道，“小娘子，我把平生的前程可都交到你手中了。”
灵芝笑而不语，又将那张图放在裴骏的面前，问道：“你呢？你感觉这个轮着有没有在转？”
说完，她将图往杜衡面前一放，问道：“你奉告我，这个轮子是静止的，还是转动的？”
“杜大夫，如果如此简朴，我也不会说是怪病了……”裴骏低着头道，“我不是常常如许的，而是在特别的环境下才……”
杜衡一脸不解地问道：“娘子，裴公子这明显是身材出了题目，不是内心的病啊！”
杜衡感觉很猎奇，伸过脖子去看。只见灵芝用羊毫在纸上画了一个像风火轮一样的东西。
灵芝安静地问道：“转得快吗？”
裴骏的脸上闪现了一丝羞赧，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我在特别的环境下，就……就想去解手……反几次复……很误事……”
裴骏盯着那张图，用力点点头：“快，很快！转得我都有点晕……”
杜衡定睛一看，随即笑着道：“娘子，你开甚么打趣？你画出来的东西，如何能够会转？当然是静止的了。”
接着，灵芝又转向裴骏，一脸严厉道：“裴公子，你说你看到轮子不但在转，并且转得很快，转得你头都晕了。这申明，你的心机压力不是普通的大。”
灵芝却拍拍他的肩膀道：“小郎中，他这个病啊，是内心的病。你治不了，还得我来。”
“啊？”裴骏死死盯着那张图，下认识用手捂住了嘴。接着，他又用力眨了眨眼睛，最后颤声道：“竟然……竟然真的在转……这，太不成思议了……”
灵芝将笔往桌上一搁，昂首看着杜衡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你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