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考场原是为科举测验所用。现在恰好派上了用处。每个考生都被安排在一个小屋里,待发了考卷后便不得出来了。
杜衡向后撤了一步,抡起胳膊摆布开弓,打着氛围。
劈面的壮汉伸手一指杜衡,嘲笑道:“我看你还是认输吧!就你这弱不由风的模样,我一拳下去你就没命了!”
“那里是朕有魄力?这些主张,还不都是你想出来的?”皇上笑着道,“你倒是不焦急,可却把母后吓坏了。她现在还日夜担忧,一会儿怕卫子远得逞,一会儿又怕你选了不快意的……”
待他展开眼,那壮汉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只眼睛也青了。
当百姓的谈吐传到宫里时,皇上真是哭笑不得,拉着灵芝道:“朕如此受百姓拥戴恋慕,还都要拜卫子远所赐。”
灵芝胸有成竹道:“你们都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向来不做没掌控的事。这最后选出的驸马,必然是杜衡,不会是旁人!”
壮汉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趴在地上告饶道:“好了好了,世外高人……我服了……完整服了……”
杜衡固然内心打鼓,但嘴上还不伏输,道:“俗话说‘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你还一定能打得过我呢!”
“鬼影啊鬼影,你来了没有啊?”杜衡在心中默念,“如果没来,我本日怕是连命都要丢了……”
一声锣响,武试便正式开端了。
壮汉从地上一跃而起,用一种不成思议的眼神看着杜衡,喘着气道:“你……你这是甚么招数?我如何没看清……”
而卫子远此时却瞪大了眼睛。他望着人群中的杜衡,俄然明白了。他应当是换了考卷,这个写满药方的卷子才应当出自他这郎中之手。但是,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卫子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当谢意之站在台上时,台下台下皆笑成了一片。连那朗读文章之人都笑得读不下去了。谢意之内心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杜衡,好端端的写甚么药方?
灵芝一边饮着茶,一边道:“卫子远本意是想让皇兄失民气。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皇兄竟有如此魄力,敢在官方广选驸马。”
杜衡低头一看,公然是谢意之的笔迹。他虽看不大懂写了甚么,但毕竟笔迹萧洒,一看便令人赏心好看。
杜衡满心欢乐,却没瞥见卫子远眼中暴露的凶光。他底子不信赖,如许一篇文章会出自杜衡之手。
杜衡和谢意之同时在都城报了名。因早已打过号召,谢意之在报名时并没有因已经结婚被打消资格。
“啊……”壮汉又是一声惨叫。再一看,右眼也青了。
因而,他便提起笔在那考卷上写起了药方,倒也写了满满一大篇。
停止文试那天,两人早早便来到考场。
“哼……”杜衡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傲娇道,“我出招很快的,你天然看不清楚。不信再尝尝?这一次,我要打你另一边的眼睛!”
文试果然是遵循卫子远所要求的,当场阅卷。而主考官是上一年的新科状元。他的评判,天然没人有非议。
过了约莫三炷香的工夫,一道黑影闪了出去。杜衡还未反应过来,那桌上的卷子便被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考卷。
而那壮汉却接连的“哎呦”,被打得满地翻滚。
说罢,杜衡便冲着壮汉右眼的方向一挥拳。
俄然,杜衡笑了,脑海中闪现出了灵芝的笑靥。他又冷静道了句:“求甚么菩萨?倒不如求我娘子。有她,甚么事都能处理!”
杜衡本来还玩得挺高兴,可见那壮汉已然鼻青脸肿,便从速收了手,心想,这个鬼影动手也够狠的。 望着壮汉一瘸一拐下了台,杜衡又是一阵于心不忍,不由喊道:“喂,归去擦点药酒啊!实在不可,去看看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