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可把年青的小郎中杜衡给吓坏了。他从速起家去扶金老板,嘴里还忙不迭地说:“大夫本来就是治病救人的。可……可治病归治病……我如何能把柳儿女人收房呢?这……也太荒唐了……”
杜衡只能报以谜之浅笑。
“噗……你个抠门的东西,本来是打这个算盘……”灵芝指着他,一脸的挖苦,“你脑袋进水啦?你娶了金柳儿,那这全部‘恒泰’钱庄就都是你的了,还用你辛苦看病赢利?你不消再当这个小郎中了,还心疼那几两药材?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杜大夫啊,老夫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娘又去得早……您就发发慈悲,救她一命吧!”
谁知杜衡竟撇了撇嘴,道:“我才不要甚么钱庄呢!我是爱钱,但我爱的是本身治病救人赚来的钱。不是当甚么上门半子得来的钱。再说,师父临终前,我承诺他了,必然要将他白叟家的医术发扬光大!以是,我这辈子只要当郎中,其他的一概不做!”
金老板站在女儿的内室门口,不住地搓动手,游移地问道:“杜大夫……你这娘子,也会治病?”
灵芝收起了看热烈不嫌事大的神采,眨了眨眼睛道:“金老板,不如您先躲避一下。我跟我家相公商讨商讨。”
灵芝闻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信步来到杜衡跟前,扬起下巴道:“你脑筋才不好使呢!”接着,她又转向金老板,笑嘻嘻道:“金老板,你想让我家相公纳妾,是不是也得问问我的意义呢?毕竟……我是正室!”
也难怪金柳儿为他要死要活。十七岁的杜衡是远近闻名的美女人。固然出身贫寒,但生得端倪隽秀,玉树临风,恰是镇上少女们的春闺梦里人呢!
金老板出去后,灵芝瞅了一眼她那俊朗的小相公,不由“扑哧”一声笑了。
灵芝转了转乌溜溜的眸子,道:“好,既然你态度果断。我就帮你个忙!不过……我医好了金柳儿,你可要请我到醉仙居吃烤鸭。唉,自从嫁给你这个穷光蛋,我都忘了肉是甚么味道了……”
“钱不是题目!”金老板双眼放光,“杜大夫,我们家有的是钱啊!我就柳儿一个女儿,就想着找个入赘的半子担当我这钱庄的财产……”
灵芝嘟起嘴,不觉得然道:“如何不好了?我看那金柳儿虽体弱多病,但生得挺拔气的。正所谓‘病弱西子胜三分’,倒自有一段风骚韵致呢!那里配不上你呢?”
而灵芝明显还没玩够,瞥了一眼杜衡,又笑嘻嘻对金老板道:“我对柳儿女人挺对劲的。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普通。依我看,纳妾就纳妾吧!不如,今儿就让柳儿女人进门吧!”
金老板喜出望外,从速给灵芝鞠躬。
“小相公,”灵芝甜甜唤了声,“既然你不肯纳妾,那不如直接娶那金柳儿为妻好了。归正我们也只是挂名的伉俪。你就做做模样,写封休书把我给休了。然后和金柳儿拜堂结婚,做金老板的上门半子,多好啊!”
就如许,灵芝在杜衡质疑的目光中走进了金柳儿的内室。
杜衡却瞪起了眼,厉声道:“混闹!我这么穷,养一个娘子都要揭不开锅了,还那里养得起妾侍?不可!不可!”
金老板顿时又跪在了灵芝面前,哀声哀告道:“杜家小娘子……哦,不不不……杜夫人……您就收了小女吧!您放心,小女性子荏弱,心肠也好,必然会恭恭敬敬奉养大夫人的……”
杜衡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她……她就是个药罐子,本来还指着她多赚些银钱。可如果娶回家,不但买卖没了,还不知要白白华侈我多少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