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英眉头轻蹙。

“不是见过了吗?”傅四老爷一愣,他觉得傅云章此次来武昌府就是为了带英姐拜见长春观的道人。

傅四老爷正坐在蔷薇花架下乘凉吃西瓜,闻言大吃一惊,赶紧回房换了件最面子的道袍,戴上六合帽,带着畏畏缩缩的傅云启和傅云泰迎出去。

傅四老爷噎了一下,挠挠脑袋,他不懂画图纸的事,还觉得只要翻开书籍,照着书描几笔就画好了呢!

钟家在武昌府说一不二,钟大郎的名声委实不如何好听。

傅云章这晚公然没有归家。回家报信的仆人说他们一行人从黄鹤楼下来, 又去了其他处所吃酒。

想到傅云章,她放下书,走到支起的窗前,问丫环,“二少爷昨晚几时回的?”

文人们集会的场合不过是那么几种, 风景名胜, 寺庙道观, 再就是烟花之地。

“你感觉如何样?”傅四老爷搓搓手,“英姐,是不是只要书上有的,你都能画出来?他们不识字,那几本你说的甚么五记六记的他们看不懂,他们就喜好这个。”

看得越多,她愈发熟谙到家世普通、没有背景的人想平步青云有多艰巨,垂垂能明白崔南轩当初的挑选。

傅四老爷怕家里人因为钟家的事怪到她身上,才用心轻描淡写此事。

傅云英在房廊前和姐妹俩告别,走太长廊的时候, 看到傅四老爷书房的灯还亮着, 想了想,拐了个弯往书房走去。

傅云英和傅月、傅桂坐在屏风前面用饭, 听到这里,筷子在一碗油盐炒藕芽上方停顿了一下。

傅四老爷挺起胸脯,含笑道,“那如何行?不能给别人做白工。县里的童生帮人写信心信,嘴巴张几下也是要钱钞的。我和他们说,想要图志也轻易,一份十两银子。”

仆人拥着他们二人出去,院内世人还能闻声钟大郎开朗的笑声。这时,傅云章揉揉眉心,俄然往前栽了一下,差点倒地。

夏夜蚊虫多, 仆人蹲在墙角烧烟草薰蚊子, 氛围里浮动着一种刺鼻而又芬芳的香气。

傅云英站在树荫下出了会儿神,照顾酒醉归家的人已经成了她的风俗。宦海上应酬极多,非论是魏选廉还是崔南轩,从外边赴酒局返来,多数是没吃饱的,酒桌上不乏刀光剑影,说的每个字都要考虑再考虑才气吐出口,即使满眼皆是甘旨好菜,谁能吃得下?

傅云英跨进书房, 徐行走到罗汉床前,“四叔,我们家还给钟家送礼吗?”

天气垂垂暗下来,长廊外临着水和花池子,蚊虫声响如雷,王叔带着人上门板,房里愈发暗淡。

傅四老爷俄然想起一事,左翻翻,又找找,没找到那本图志,下了罗汉床,端着油灯奔到窗前的书桌上胡乱翻了一通,终究找到傅云英给他画的图志,回到外间,拍拍图志,“前次在内里翻开它,好几小我看到,非要找我讨呢!”

“二哥哥返来了!”

莲壳小声惊叫,中间的仆人赶紧几步冲上前,七手八脚架住傅云章。

傅四老爷嘴巴微微伸开,愣了好久,还觉得侄女和读书人一样感觉谈钱太肮脏了,不肯理睬这事,没想到她想得更多。

慌乱间,仆人们筹办香汤,奉侍傅云章洗漱。

“好了,我就送到这了,云章,下次我们接着喝!”

“四叔抽的签,如何会应到二哥身上?”傅云英笑问。

傅云启、傅云泰明显还很惊骇钟大郎,神采惊骇,遥遥缀在最前面,恨不能扒到王叔身上。

小方桌上摆得满满的, 账册摞了好几层。

钟家送来的礼品比傅家送给钟家的还要丰富两分,傅四老爷有些不测, 吃晚餐的时候和管事筹议要不要再备一份厚礼送到钟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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