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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皱跑着,乐着,一头小黄毛在敞亮的光芒下像极了初生鸭子的绒毛,小面庞红扑扑的,大眼睛淬着亮光一眨一眨,这么远,都能瞥见那投在脸颊上的稠密而纤长的睫毛。
顾绵清算了碗筷回厨房,脑海里回旋的仍然是季深行没头没尾的那句‘我爱你’,心神不定地刷碗。
背后侵袭过来的暗影,耳畔一热,男人的呼吸。
下午接到季老爷子电话,说带着两个小家伙从游乐土出来,告诉她在这家大超市调集。
季深行把她眼里的心机洞穿了个透,他微微冷了脸:“顾绵,爷爷奶奶迟早要认回皱皱,我也不但愿她一向叫我老伯伯,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
子陵比皱皱看着大一些,不过也能够说成是皱皱在娘胎里营养*。
男人温热的大掌捏的她的小手更紧:“皱皱不会有事,莫靳南,莫家的任何人,我来操心这些,你带好孩子。”
季老爷子正给小宝贝曾孙遴选奥利奥饼干的口味,白眉毛一挑,不悦:“推我干甚么!”
执起她的手,嘴唇悄悄贴上她的手背。
顾绵转头就瞥见一双长腿,黑西裤笔挺,白衬衫在光下有些透明,模糊可见健壮精瘦的胸膛骨架。
她穿戴三厘米的平跟鞋,只勉强到他胸口的位置,顾绵头发被扯得痛,嘶了一声。
掐灭烟头,回身,出了寝室下楼。
顾绵听得有些发怔。
晚餐很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