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娘一噎!
侯翠羽笑着对张明蕙福了福:“也是唬的不轻,只比我们姐姐当时正瞧见了强。”
管平波咧嘴笑道:“传闻宋徽宗书画双绝!”
管平波忙道:“妈妈肯汲引,是我的福分,哪能不肯意呢。”
珊瑚经的事多些,细细回想起昨夜景象。先是有打杀声,肖金桃喊人往屋里撤。管平波一个新来的,就能跑到厨房摸了把菜刀,再跟着溜进正房。这得有多快的反应?她还能跟胡三娘叫板,跟老倌撒娇。能识字能算数能杀人,另有甚么她不会的?那日他们路过刘家坳,还说她伯父喊了七八个壮汉抓她,真是不要脸。现想起来,没有七八小我,只怕何如不得她。若她记好也就罢了,若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又待如何?珊瑚心想:她家婶婶的性子实在太不顶用了。可见果然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家书读多了就魔障了,还不如不读书,抄起菜刀砍的老倌不敢生贰心才是正道。现都叫甚么事儿!
二房就一根独苗窦怀望,已是见过了,不消多述。三房正妻贺兰槐生了一子一女,妾侯翠羽生了一子,因其父亲是个读书人,起的名字也新奇,别离叫治通、则雅、和节,皆取自《荀子》,是但愿孩子守礼的意义。窦家的第二代三个儿子,第三代五子一女,衬的女孩儿特别精贵。男孩儿们见完礼都立在各自父母身后,独窦则雅挨着肖金桃坐了,显得职位超然。
练竹:“……”
窦宏朗完整被管平波的食量震惊了,练竹早吃完了饭,亦是呆呆的看着管平波清盘。很久才咳了一声:“阿谁,管mm吃饱了么?”
却听肖金桃又对管平波道:“算来本日该你回门的日子,老二不得闲,你若想归去,喊个外头的人,叫上一顶小轿家去看看吧。”
胡三娘顿时怒了:“我还没吃呢!怀望也没吃!”
窦逊敏叹了一声:“百姓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张明蕙神采微变,随即道:“看妈妈说的,她新婚燕尔的,怎好狠使了她。妈妈平日最疼我们,本日如何不疼她了?”
练竹正不耐烦窦宏朗把家务丢开手,当机立断的道:“好!”
肖金桃没理张明蕙,道:“早晨早些睡便是了。”
明目张胆的教唆,管平波更肯定张明蕙与练竹不对盘了。正欲说几句话辩白,窦元福却不耐烦的道:“你们娘们的闲话比及妈妈房里再说,立在路上算甚么?”
“不要!”窦怀望又哭起来, “我就要她出去!”
窦怀望非常得当的再次开嚎:“哇!阿爷你凶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哇!!!!”
练奶奶道:“亲家母说的甚么话?都是窦贵光家的不得好死,那样坏的心眼,怪道老天都看不过眼,叫他们一家子淹个翘死!真是报应!”又道,“亲家母做婆婆真是没话说,十里八乡哪个不说个好字?我厚着脸皮来你家住下,真没有不放心。有你照顾,我再没有不放心的。我就是想女儿了,想跟她住几日,再则夜里也看管一二。亲家母千万别多心。”
管平波笑的直抖,饶有兴趣的点评:“真敬爱!”
张明蕙恰走出来道:“二弟妹你不晓得,三弟妹前日早晨唬着了,天亮就建议了烧,只怕本日还不大精力呢。”又笑对三房的小妾侯翠羽道,“侯mm那日在家里,未曾出来吃酒,倒是逃过了一劫。”
稍顿了顿,肖金桃又道:“昨日早上一战,你阿爷喜好的很,已是叫大房留意。家里的外账皆是账房在管,他只听你阿爷的话,你阿爷又重宗子,是以除了窦元福,凭你们哪个,都是插不进手的。你阿爷是个夺目人,那些个下贱手腕,休想在家里用。我们只要大道可走。一则你的技击别丢下了,日日同人练去,阿爷自记得你。他记得你了,就是记得了二房;二则你再帮着我把外务管起来。原是你大嫂在管,她又要娶儿媳妇,说来那是正子嫡孙家的,我不好太明着偏你。今后且看吧。再有,”肖金桃深深看了管平波一眼,道,“你姐姐内疚,你却不能不把她放在眼里。嫡庶无序,是乱家的底子。你可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