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想了想,才道:“胡乱猜吧,反恰是一个姓的,谁嫌儿子多。何况生不生的下来是两说呢。不过我现在跟了你,不是外院的丫头,大伯跟三叔大略不美意义来寻我了。”
雪雁浑然不觉管平波的神承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打击,独自点评:“若论和顺和蔼,还是三叔!”
雪雁点头道:“我们做下人的, 也不承平。可既是堂哥, 怎还带头来欺负你?”
管平波木着脸道:“堂哥。”
雪雁点头:“我算甚么东西,那里敢醋旁人?也有想不开的丫头,可她们越是如许,主家越嫌她们笨,就越得不了好活计。你看珊瑚贝壳何曾醋过你?胡婶婶倒是醋的满院子都晓得,可她是端庄八百的妾,原也能醋。你和婶婶都似气度广的,看着更希奇些。你是不晓得,当年大伯想纳妾,大伯娘恼的把大伯打的差点下不来床。大伯只好死了心,一时有火了,或是外头找花娘,或是找丫头们,再不敢动花花肠子了。”
管平波从船上翻起,挑眉道:“没别的,婶婶懂兵法。我们中原人,论力量,向来就不如西域,如何汉朝能逐匈奴于漠北呢?”
管平波道:“胡人当然有都雅的也有丢脸的,就同我们一样,”说着捏了雪雁一把,笑道,“似我们雪雁的,就叫都雅。”
管平波吐出一口浊气,心中再叹世事无常。幸亏此时没有大烟馆,猜想窦家不是卖大烟的,不然让她这个因缉毒壮烈了的边防武警情何故堪!
管平波问:“不是,我问你,你如何晓得头几次没有打斗那般痛。”
管平波笑道:“我才不去说,同他说这个,他晚间就要到我屋里睡觉了。”
雪雁笑道:“我们又不住西边,上哪跑出姜戎人来。都雅欠都雅,各有各的说法。就比方我之前说的胡姬,也有说都雅的,也有说丢脸的。倒是杂胡,就是胡人同我们中原人生的孩子,倒多数说都雅。”
管平波干涩的问:“生了孩子算哪个的?”
管平波正要细问,雪雁话题直接一拐:“不过她们的女人长的都雅,我听下江南的人说,江南有些青楼专开胡姬的场子,买卖极好。说来洪同知就有个妾是胡姬,被人瞧见过,说眼睛像天那般蓝,标致的了不得。”说着又抬高声音道,“传闻他们那一家子,最爱胡姬,各个兄弟家里都有的。可惜他们生了孩儿,眼睛就不似母亲的蓝的,要么是灰色,要么干脆变成玄色。我是真想见地见地,人蓝眼睛到底是甚么模样。”
雪雁却又笑道:“醋也没甚,本来三婶还醋我呢。”
管平波嗤笑道:“本日这阵仗算甚么?就妈妈拿了根棍子,余下的人兵器都没有。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啊!对了,厥后抓了的人,该如何措置?”
雪雁一脸崩溃的看着管平波,你这类设法才是真傻,真的!不免语重心长的道:“好婶婶,你听我一句劝,伉俪一起睡觉,乃人之大伦。也没有血流成河那样可骇,另有不出血的呢。头几次是有点痛,但不会有你打斗那般痛。你信我。”
管平波完整反应过来,这些丫头,仅仅是玩物。就好似一个蹴鞠,哥哥玩了,弟弟天然也能玩。蹴鞠踢来踢去,底子就不触及人伦。这就是当代女人的运气,管平波苦笑:“那你感觉跟着我好么?”
雪雁道:“我们家三个叔叔,又不是外头的蛮汉,心急火燎的,当然没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