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捋着心中打算,手指不自发地盘弄着茶盏。别焦急,至年底必有第一笔资金,到当时候……
管平波笑问:“表妹怎生措置?”
左为尊。方才见儿子能找新人的茬,暗自对劲的胡三娘立时假笑道:“怎好搅了姐姐清净,管mm还是同我坐吧。”
肖金桃嘲笑:“好不要脸的东西, 当我窦家是随便哪个都能来欺诈的么?你姐姐是个明白人,明天夜里她要住你们家, 练家老婆子闹上一场,不要聘礼,白送小我出去, 我们家有口都说不清。”
因而管平波站起来,绕了一圈,直接在窦宏朗身边坐下了。练竹和胡三娘都目瞪口呆。
本文有防盗,全订没法浏览请拨4008705552 窦宏朗恨不得把管平波抓来打一顿, 管平波已经一手拉着练奶奶, 一手拉着那莲表妹跑了。先把练奶奶扔给雪雁,再强拖着莲表妹往正院里去。莲表妹一个弱女子, 那里是管平波的敌手,一起跑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也不敢使性子。她姑母是送她来做妾的,管平波比她先进门, 惹了她,还不定如何被算计。好轻易被拽到正院, 肖金桃听完管平波的话, 脸就挂下来了。极冷酷的道:“既然亲家母有求, 我们做亲戚的不好不管。宝珠,带亲戚家的蜜斯去梳洗。明日再实际。”
宝珠传完了话,回身就走。练竹眼里蓄满了泪,一颗颗的落。她不敢想,若非婆婆只要她一个亲儿媳,若非大哥和三弟皆非婆婆所出,娘家如此作,她另有甚活路?她不如胡三娘能生,不如管平波讨喜,空守着正房,逼的浑身心眼,还想让她如何?练家三番五次的肇事,婆婆愿管一二件,莫非还次次都管?那还不如把她喜好的管平波扶正了,要个没娘家的更好。来由都是现成的,她生不出孩子。按官家论,庶子亦算她的儿子,有了庶子,七出无子一条取消,可在官方,谁又真按律法办事?若被休削发门……练竹生生打了个寒噤。想着前路步步危急,眼泪更甚,抽泣变成抽泣,扶着桌子,悲伤欲绝。
肖金桃对着管平波的头给了一下:“你闭嘴!这话不消说出来。”
管平波道:“姐姐想,是你靠着他们,还是他们靠着你?”
管平波垂下脸,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唯有枪杆子里能出政权。她才十五岁,且看人间风起云涌,权益落于何方!
管平波只得来了,并不说话。珊瑚急的直推管平波,一丝反应也无。很久,练竹哭声渐止。管平波才递了块帕子道:“姐姐太好性儿,今后碰到此事,尽管把桌子掀了,看他们如何。”
半日,练竹叹了句:“都是我做的孽,珊瑚拿两对银镯子去妈妈处,只说与表妹添妆吧。”
回到家中,各处都已熄灯睡觉。次日,练奶奶还在正屋与练竹磨牙,练竹咬死不松口。到中午,宝珠走过来道:“亲家奶奶,我们奶奶说了,瞧着莲蜜斯年事不小,是该许人了。恰我们奶奶有个亲戚,有把子种田的好力量,可谓良配。既练家有力赡养,她已令人去说媒,至晚间媒人就来了,请亲家奶奶放心。那家子来的聘礼,我们也不要,亲家奶奶自带归去吧。”
练竹才收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管平波道:“我不晓得呀, 没经历。”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妈妈,你竟愿跟人对嘴对舌?我们家甚么时候讲过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