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说还不可吗,嫂子――!”多隆阿拿腔拿调道,“呵呵,这是进宝豪杰救美,倒是二哥脱手给那女人把腿治好了。”他绘声绘色把那天的的颠末讲了一遍。
那多隆阿手里提个鸟笼,倒是眉开眼笑地也靠近惠娴,“哎哟,嫂子,你身上这是抹了甚么蜜,真香,让我也好好闻闻!”
多隆阿朝胡进宝一努嘴,“问他!”
那女人一看手里的银票,笑道,“成,十天,就十天啊,多一天这二百两我可不还你!要不是我娘俩赶着回贵州,多少银子我也不卖!”
“老豆腐是谁?”惠娴也看到了内里的女人,她不问肃文,却拿多隆阿开起了刀。
这宅子,是前些日子他转悠的成果,就想中了这地角。
“得令!”多隆阿唱道,拉着马就往前走,惠娴不防备,差点摔下来,惹得肃文又在他屁股上留下几个足迹子。
“当你家的!”肃文一挑眉,给了他个爆栗,“用不着,呵呵,看二哥给你们变个戏法,白手变出银子来!”肃文一笑,仿佛有了主张。
“对,凡是二哥有口嚼果就有你们一口,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走!”他豪气地一拍胸脯。
“那你明儿就从速去,别迟误了!”
“这是料想当中的事,鼎新,就是要革看法,革轨制,革官位,乃至要革掉某些人的命呢。”汪辉祖笑着拥戴道,“端亲王考得不好,这场鼎新就没法推行,天下人都在看着他呢。”
“呵呵,别的地儿也就一千两,你要价太高了!你吃了我算了!”肃文笑着踢踢门边的石鼓,朝那狗一瞪眼睛,那狗竟是低叫两声就缩了归去。
惠娴晓得刚才的对话都被两人听了去,羞得满脸通红,她一扭身就想往院里走,肃文却一把拉住了她,好说歹说把她扶上马去,又把马缰往多隆阿手里一放,“给你嫂子牵马坠蹬。”
“明儿就要月试了,老二有掌控吗?”额娘点着一袋关东烟,缕缕青烟中,她体贴肠望望西屋。
“好,走了!”肃文笑道,再看那胡进宝倒是两眼直勾勾的,“走了,魂掉了?”肃文拍拍他脑袋。
“开病院啊!”肃文笑道。
“已经有了。”肃文笑道。
“妇科?亏你想得出来?”惠娴倒是撇他一眼,“银子,三千两呢,别提今后请大夫、买药材的用度,就是铺子里的东西,象那盛药的匣子、桌椅及一利器具,也得很多银子呢!”
“那从哪弄银子?把你家那四合院当喽!”多隆阿出起了瞎主张。
“匪贼么?”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话,“别敲了,别敲了,跟死了老子娘似的。”
门一下翻开了,紧接着走出一其中年女人来,看看肃文,“你如何又来了?跟你说过,少三千两不卖,差一个大钱都不可!”
“肃惠病院!”肃文笑道。
“他点灯熬油的,没少下工夫,就怕之前在旗学里亏欠太多,”阿玛道,“讷采刚才来过,我俩聊了好一会儿呢,”阿玛拿着鼻烟壶刚想往鼻子根凑,却又停动手,“他说,咸安宫这些官门生此次月试,文理细致,笔迹草率,列三等者,赋税都要减半,如果季考还位列三等,那就要咨退本旗了,咱家好不轻易出了根读书苗子,可不能断了根!”
郑亲王的书房里此时群情的,与老佟家两口儿群情的,是一码子事。
肃文笑道,“我今个就是来来交订钱的。”他拿出二百两银票,“说好喽,等我月试完了,我就过来交银子。”
“你的字?这么短的光阴,能成吗?”惠娴到底不放心。
胡进宝顿时接口道,“病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