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笑嘻嘻地走近,他看看麻勒吉,“呵呵,本事啊,这正皇旗的校场你们俩也能摸出去。”
“不消!——”麻勒吉也不转头,却挥了挥拳头。
图尔宸一看麻勒吉那双血红的双眼,主动避过了头。
“来,坐下。”看着军校远去,肃文拍拍他的肩膀。麻勒吉看他说得当真,一屁股坐在了校场上,“脱靴子。”
胡进宝看着他的眉毛乱跳,心知贰内心极其愤怒,麻勒吉倒是一腐一拐地返来了,“他妈的,有人害我,我晓得是谁。”一泡屎工夫,他已是想明白了。
“可惜,可惜,”他一边叫一边朝勒可浑走去,但是走着走着,却用手捂住了肚子,“哎哟,哎哟,这肚子,……疼!”他竟似感受肠子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瞬息间脸上变得蜡黄,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滴滚落。
“肃文,这是——针灸吗?”墨裕问道,贰内心有疑问,倒是不敢信赖。
麻勒吉已是将信将疑地站来,试着抻抻腰,抬抬腿,不由喜上眉梢,“二哥,好多了,去你大爷的,干死你!”他狠狠地盯一眼图尔宸,快步朝那骁骑校走去。
他笑着看看别的门生,那麻勒吉头一个竖起大拇指,“二哥天生神力啊,这弓开得,第一又是非你莫属。”
一顿批头盖脸的经验,就象六月天里鸡蛋般大小的雹子,把图尔宸砸和晕头转向。
“不会,大师都在官学里吃的,一样的饭菜。”那麻勒吉捂着肚子,俄然一个响屁,“不可,厕地点哪,我……”还没说完,捂着肚子踉踉跄跄而去。
“我去你大爷的,你射就射,没射中朝别人撒甚么火儿!”麻勒吉嘴里竟是涓滴不相让。
肃文眉毛一挑,笑道,“宦海被骗面称兄道弟,背后捅刀子的事古今还少见吗?嘿,这急着抢孝帽子的事儿,搁我这儿,不可!”
“这是如何了?刚才还好好的。”勒克浑走过来,他一抹头上的汗,听多隆阿添油加醋一讲,顿时火冒三丈,“我找他去!”他扭头就要走。
“军爷,您别活力,我滚,顿时滚,顿时滚!”那麻勒吉嘴里承诺着,也不硬顶,却朝图尔宸作个鬼脸,朝一边走去。
“呵呵,又失手了!”麻勒吉却用心气他,拍动手在中间嚷起来,墨裕过来劝,被他几句话顶了归去。
那日东兴楼两人闹不镇静,多隆阿也看在眼里,他反应过来,何况这类下三滥的事,他也没少干,“二哥,咸安宫的官门生不是都是旗里的优良门生吗,不会也干这个吧?!”
麻勒吉也不问,一下把靴子摘了下来,“你丫几个月没洗脚了?”肃文与勒克浑都顿时背转过身去,却见胡进宝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二哥,这没有你要的那种针,这个成吗?”他举起一根绣花针。
本来肃文身上就有些力量,这一个月的熬炼更是平增了很多腱子肉,一张大弓在他手里竟颇不费事,直拉到第四张大弓才算完事。
“啪啪啪啪——”
耳边的喝彩声竟是充耳不闻,六合之间,在他眼里,只剩动手中的箭与远处的箭靶。
“返来,把弓给我捡起来!”那骁骑校不依了,厉声号令道,“看你对待兵器的模样,就晓得你射不好,人家拉肚子,还射成那样,你还摔弓,你算甚么东西!”
“行!也真难为你,这一会工夫就能寻来这个!也不轻易。”他拿起针来,忍着臭味,走到麻勒吉身边,照着左脚的足临泣穴与地五会穴之间就扎了下去。
“好箭法!”那骁骑校竟拍拍他的肩膀,“竟是十支箭五中红心,行了,前三名是跑不了了!”